奏沒奏過的不重要,關鍵是誰敢攔啊?
“我不管!今日我非得帶他走!”楚雁回小臉一仰,勢不退讓。
“你……!”肖宴氣結,登時無言。
忍了半天,只從牙關里擠出兩個字:“狂徒!”
楚雁回耳朵動了動,不以為意:“你怎么和那齊子易一樣,罵起人來像丟了坨棉花,輕飄飄的!”
肖宴本想再說些什么,無羈出手攔住他:“肖尚書可否聽我一言?”
肖宴:“若是勸我的話,便不用說了。”
“我不勸你,只將利害說與你聽,你再自行權衡一二罷。”
無羈說著,見他安靜下來,話鋒一轉:“且看沈宮主如今這般,想來也并非你所想看到的。”
“那侵染式者的狂化之氣非是一朝一夕能夠化解,昭翎將軍這番話也是出于長久考量,畢竟兩人不是時刻都在一塊兒。”
“同在一個屋檐下,也便于她每日放血解毒。”
無羈說完,目光落在楚雁回身上,只見她不自然地張了張嘴,有些別扭地轉過頭去。
看來這是說中了她的想法。
肖宴逐漸熄了火,產(chǎn)生動搖:“唉,昭翎將軍早這樣說不就好了?”
楚雁回不樂意道:“你管我!”
雖然楚雁回的惡名早已傳遍天下,但肖宴還是頭一遭和她面對面硬剛。
有感此人不像個殺人如麻的魔頭,反倒像個不聽教化的豎子。
當初沈妄沒被她氣死,當真是稀奇。
三人這邊亂作一團,肖宴默了許久都沒松口。
只聽他們身后的少年突然打破沉寂:“我愿意隨她去。”
得到當事人的同意,其他人的意見都不再重要,楚雁回難掩高興,屁顛顛來到肖鶴身邊想現(xiàn)在就把他帶走。
方才伸出手,又縮了回來:“啊,不行,師父愛干凈,我得先拾掇拾掇。”
說著,她沖進院子,在水缸里把手洗了個干干凈凈,緊接著一溜煙跑了進來。
半蹲在地,仰視著他,笑嘻嘻的:“我要讓師父住進東院那間最大的廂房!給你搬來很多很多的古書和蘭草!”
古書、蘭草……
肖鶴瞳孔劇縮,暗自攥緊衣角,笑得有點牽強:“好……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讓我和肖大人再單獨聊幾句吧。”
“那我和無羈就先出去侯著!”楚雁回爽快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