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師父最好!”
肖鶴:“……”
是啊,他怎能不知道沈妄的好?
那樣好的人,卻還是被你害死了……
肖鶴心情沉了下去,楚雁回發現他情緒低迷,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卻沒注意到眾人投射在肖鶴身上的異樣眼光。
站在旁側的無羈見狀,暗自朝大伙兒比劃了幾個手勢,翻譯過來便是:若敢多嘴,必死無疑。
領頭兩人相互對視,雖說剛才混戰時,他們占了上風,但無羈卻是一人就抵擋了他們一眾人的進攻。
每次都接住了招式不說,面上看著也輕輕松松。
不像他們,光是撐起這個造反的膽子,都要花上十二分的心力。
顯然是他們敗了。
另一頭的禁軍頭領黃杰,秉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忽然出聲提議:
“我看這里的暴動已經平息,天色也晚了,咱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各干各的去,如何?”
“今夜誰都不準走!”
對面的話音還沒完全消散,向來平和的齊子易倏然暴怒大吼,怒火燒紅了眼白。
他從楚雁回手下掙脫出去,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抓住向興平:“你!帶我去村里看看!”
眾人紛紛一愣,顯然對他此舉有些出乎意料。
楚雁回率先反應過來,知道他又在鉆牛角尖,嗤了一聲:“真是個瘋子……”
“即便最后得知正如你所想的那樣,的確是賈鴻卓違抗朝廷律法陽奉陰違,憑你現在連路都走不明白的樣子,還能做什么?”
“走不明白也得走!”齊子易厲聲反駁,身子微顫,“我若不將這條路走明白,天下的黎民百姓又怎么走得明白?!”
沒想到齊子易年紀輕輕居然還有這樣的覺悟,楚雁回恍惚了一瞬,在他身上瞧見了似曾相識的影子。
竟是連半句冷嘲熱諷都說不出口去。
默了片刻,只道:“隨你,別耽誤查案就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