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瞬間被此吸引,楚雁回面露驚慌,剛想勸說些什么,卻見眼前人主動舔舐上她的手腕……
一寸寸、一次次地游移,那雙金色眸子中間,仿佛鐫刻進了躁動的貪婪。
真正要將她吞噬進去。
楚雁回神識一空,一種莫名的刺癢包裹著她,心里愈發(fā)難耐。
當與那雙眼睛四目相對,她下意識抖了下手,即像整個靈魂都在震顫。
從未有過的厚重的嫩芽,似乎有了萌發(fā)的跡象。
楚雁回靜靜等著眼前人吮吸完血液,查看過他手上斑紋消失不在,才放下心來。
繼續(xù)對著沈元良問:“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肖鶴被楚雁回護在身后,隔著她的身形,光是盯著沈元良看,就已是一種極致威脅。
那人對上他的眼神,頓感墜入冰窖,渾身發(fā)寒,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楚雁回沒心思和他糾纏,正欲發(fā)作,忽然被身后人拉住。
同她勸道:“他是證人,現(xiàn)在還不能死。”
“既然他已經(jīng)全都招了,不如我們就去賈鴻卓家里看看,等找到關鍵證據(jù),這件案子也就破了。”
“也算是給了枉死的所有人一個交代。”
壓根兒沒細想肖鶴的話,楚雁回當即答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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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帶著三個拖油瓶,行動本就緩慢。
楚雁回又考慮到自家?guī)煾竸偼逻^血的身體狀況,索性讓他們仨在酒肆里歇了一夜。
而她自己則站在屋頂,監(jiān)視著酒肆內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有好幾次,沈元良試圖爬出去,剛開門,楚雁回便引用風力將門關上。
開了關,關了開……如此反反復復,倒叫他覺得遭了鬼打墻,后半夜愣是老實得不行。
夜里風勢驟急,楚雁回靜聽風聲,出神望著賈家所在的方向。
仔細想了想沈元良的話,永和村地勢靠山,撐死了不過三百畝的田地。
原稅賦法是上交糧食和銀錢,糧食交在春秋兩季,銀錢一年交完。
若在原稅賦的基礎上加六成,算下來一畝地一年的總賦稅,差不多就是八十斤的糧食和三貫的銀錢。
全村合計上繳,二十四石糧食,九百兩銀錢。
即便就把所有的糧食換成錢,連帶銀子盡數(shù)歸入成王的荷包里,也不過九百七十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