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楚雁回猛一抬頭,單腳蹬地,趁勢騰身飛去。
江澤文順手扯下一塊絳紅帷幕,鋪天蓋地擲向楚雁回。
原以為她會拿劍劈碎此物,好讓他借機奪劍。
豈料那絳紅帷幕只是平平地落在地上,再觀之,楚雁回已不見了蹤影。
江澤文正值四下探尋,忽聽得堂屋外一聲凄厲慘叫。
尋聲望去,只見楚雁回不知何時已到了院中,站在一人……不,準確說來是一個活人和一具尸首跟前。
劍刃鮮血淋漓,那尸首的血液漫過她的足下,聚成血泊。
楚雁回居高臨下俯視著地上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成王殿下,這是要跑到哪里去呀?”
楚建元看了看身邊慘死的奴仆,嘖了一聲,直視著楚雁回。
不卑不亢道:“你們不就是要劉裕嗎?給你們便是。”
“劉裕?”楚雁回將這個名字復念了一遍,腦海中模糊的記憶只讓她記得這家伙是賈鴻卓的同謀。
恍然大悟道:“那家伙啊……”旋即變臉又道,“死便死了,與我何干?”
楚建元此時卻有些懵了:“都鬧成了這副模樣,不是為了劉裕,那是……”
哐!
后話還沒說完,楚雁回一劍劈落,直直插在他兩腿中間,笑道:“成王殿下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十二年前,你自己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竟還不記得了嗎?”
“什么?”楚建元愈發糊涂,臉上橫肉顫了顫,“十二年前本王還在百越,不知你說的什么事。”
楚雁回聞言,斂了笑意,殺意漸濃:“無所謂,不知便不知吧……”
說完,劍刃歪斜,利落地砍斷了楚建元的左腿。
此招式極快,楚建元率先感到一股熱流噴射至臉上,而后才覺劇痛襲來。
當他認清現實,臉色“唰”一下變得死白,神情慌亂驚恐,繼而惱怒。
咬牙切齒道:“楚雁回!你好大的膽子!”
“連、連當今圣上都不敢拿我怎樣,你竟敢!你竟敢……!大逆不道!簡直大逆不道!”
任憑楚建元如何發怒咒罵,楚雁回依舊不動聲色。
舉起劍對準他的左臂,只道:“成王殿下可想起來了?”
“若是沒有,我可再幫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