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回淡淡看他一眼,安坐于椅子上,巋然不動。
兩人四目相對,接觸的視線之間或有電光火石在閃。
不由得讓兩旁的無羈和齊子易深感窒息。
無羈忍不住泛起頭痛。
但比起楚雁回的桀驁不馴,江澤文先前毫無情義的話更為讓他不滿。
他并不打算管這件事。
而齊子易卻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他今日醒來聽說,昨日是楚雁回把昏倒的他送進房里安眠的,是以又欠了她一個人情。
可楚雁回就坐在他的旁邊,他看得真切,明擺著是在故意和江澤文叫板。
他人微言輕,勸說的話能有效果嗎?
堂下一片靜默,陸方義全然未曾察覺他們各有心思。
權當是楚雁回不合規矩的行為舉止,鬧僵了氣氛。
“罷了,就這樣吧。”陸方義無奈道。
轉頭又對堂下二人問:“想必兩位應該并無意見?”
話里帶著輕微詢問的意思,李大爺弱弱應了聲。
王掌柜連忙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沒沒沒!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楚雁回如愿坐在了旁聽的位置,上看著陸方義有板有眼地問了幾個問題。
那王掌柜伏地躬身,答得事無巨細,對李大爺的指證供認不諱。
當陸方義問起酒樓定價為何高出同行五倍之時,王掌柜當即訴苦道:
“陸大人有所不知,那是因為我家酒樓地段甚好,賃金昂貴,若是不加價,回不了本不說,甚至連賃金都付不起啊!”
“你家酒樓賃金多少?”陸方義問。
王掌柜比出兩根手指:“一年賃金,二萬兩白銀。”
“放你娘的屁!”
楚雁回高喊一聲,拍案而起,怒目瞪著王掌柜,嚇得他戰戰兢兢不敢回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