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太點頭,首先指著豬棚后面的堆積成小山的糞堆,“那些要全部清理了,一點兒也不能留。”都不知道堆了多長時間才能有這么多。
“清理豬糞?這有必要嗎?”
吳老太淡淡看了眼人群,“不做?那接下來我說的也沒用。”
“做做做。”
負責養豬的幾個女人扭過頭狠狠瞪了一眼人群,想找出是誰在說話,看了半天沒找出來。
吳老太接著道,“把豬圈打掃干凈,以后也是,接下來就是趕著它們繞著豬圈跑,跑上一天再喂豬食。”
周圍的人一愣。
吳老太細細把自己是怎么養豬的,跟她們沒有藏私,全部說了個明白。
“這養豬跟養娃娃一樣,按照我說的,到時候這豬就能養的和我們上窯村一樣白胖。”
茍翠芬不自覺挺了挺胸脯,“沒錯。”
剛才人群里質疑的呢喃,瞬間消失。
齊牛花把周圍人看吳老太的目光盡收眼底,深吸一口氣,悄悄轉身離開。
她費了這么長時間,可不看吳老太風光的,最后扭頭看了眼被人圍著的吳老太,眼底劃過一絲冷光。
夜晚悄悄降臨,齊牛花返回上窯村,躡手躡腳趴在李獸醫門外的柵欄上。
這些日子她一直跟著李獸醫在各村行走,早就把他放藥的箱子,里面有什么要摸的一清二楚。
只要拿到他那個箱子,吳老太養的豬就死定了!
齊牛花眼里精光乍現,一點兒也沒發現狗窩里的大黑狗,鼻子微嗅,一雙黑豆眼直直望向她所在的方向。
‘汪!汪汪汪!!!’
齊牛花一條腿剛攀上柵欄,被嚇得一哆嗦,模糊著瞪向大黑狗叫的方向。
這死狗,叫什么叫!
齊牛花扭頭快速一掃院子,翻身就掉進柵欄旁的菜地里,耳邊大黑狗的叫聲越發猖獗。
黑漆漆的屋子似乎察覺不對勁,突然亮起一道微弱的燭光,與此同時,“誰啊?”
齊牛花頭皮一緊,瞅準院里的藥箱子,抱起就跑。
大黑狗‘嘩啦’地一聲,死死繃緊脖間的狗鏈子,不要命地朝齊牛花嘶咬。
李獸醫聽出來自家大黑狗叫聲里的不對勁,加快了出門的速度,披上衣服就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