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形狀像個孩子,周擁軍顧不得被嚇醒的驚怒,連忙掐好眼鏡,小跑過去給她們開門。
“周醫生!我孫子發燒了,你快給看看。”
“好好好,先趕快進來。”
周擁軍邊領著往治療室走,邊詢問孩子是什么時候燒起來的,燒了有多久。
王惠君仔細把孩子孩子發燒的時間還有時長都說了清楚,順帶連晚上孩子吃的有點撐著,也告訴了周擁軍。
“好,我明白了。”
說著遞給王惠君一個體溫計讓她先給孩子塞進腋下量量體溫,然后給了吳老太兩個溫溫的棉球。
讓她擦拭孩子的頸部,腋窩。
要是天色暖和的時候也是能擦擦大腿根的,可現在天氣陰冷,屋里的炭火盆也早就熄滅了。
來回折騰把被子揭開蓋上的,怕在感冒了。
王惠君接過一個棉球,感覺不對,“這是沾了水的?”
“是啊,怎么了?”
“要是用沾酒擦”
王惠君還沒說完,被周擁軍直接打斷,“小孩子,盡量不要用酒精擦,免得引發寒戰。”
說完見她臉色難看,意識到她一定是在家的時候,拿酒給孩子擦拭了,嘆氣溫和語氣,“你只要沒把這么小的孩子直接泡在酒里,問題就不大,下回注意不要用酒擦就行。”
王惠君垂下眼睛點點頭,一滴又一滴眼淚砸在包裹黃學文外面的被子上。
等黃孝國收拾東西過來的時候,黃學文已經打了退燒針。
“386中高熱,打了退燒針,再給喂著喝點溫溫水,等燒退了就沒事了。”
“你們還是在這兒待上一晚,再觀察觀察,明天沒事再回吧。”
“我們省的,大晚上的真是麻煩周醫生了。”
周擁軍一臉不悅,嚴詞批評王惠君,“這叫什么話!都是鄉里鄉親的,再說孩子生病對身為醫生的我來說,就是最大的事,什么麻煩不麻煩的。”
王惠君不知所錯看向吳老太,她就是客氣一下。
“周醫生說的對,孩子是祖國的花朵,就是最大的。”
送走一臉滿意的周擁軍,王惠君剛要松口氣,門外忽然探進個腦袋,“半夜有事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