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翠芬沖著背影翻了個白眼,轉身還見村支書皺著眉頭,“好了,有什么可煩心?是鄉里的領導罵你了?”
“唉”
茍翠芬上前輕聲寬慰,“好了,這有什么,我們還經常被你這個村支書教訓呢,你就當左耳進,右耳朵出行了,還真放在心上了?”
村支書剛點了沒幾下頭,一下子頓住,睜大眼睛看她,“合著我平常跟你們說的話,都是左耳進右耳出的,全當耳旁風了?”
茍翠芬嘴角一僵,壞了,把這件事情給露了。
“哎呀呀,好了,好了,也聽著呢。”
村支書沒好氣瞪了她好幾眼。
“一會兒再跟你算賬。”說完問起掃盲班這幾天教的怎么樣?
茍翠芬皺皺眉頭,“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張知青的影響,大家現在知青有些排斥,上課的時候,不是在開小差,就是在聊天。”
“顧知青性子軟,女孩子臉皮又薄,教的也很是費力。反正不怎么好。”
村支書聽的皺眉,這怎么行?
一個月鄉領導要檢驗成果,這回山窯村掛了名,下回再要是掛上名,他這村支書也坐到頭了。
“那怎么辦?咋突然想起要檢驗大家伙兒的學習了?”
“我哪兒知道?”
村支書也是撓了撓本就亂糟糟的頭發,煩心道,“再讓顧知青試試,不行不行就讓吳明夏頂上。”
茍翠芬有些猶豫,“行嗎?自從村里有人散播謠言,咱們就刻意和她拉開距離,現在又去找她。”
村支書也是嘆了口氣,“她也出氣了不是嗎?把公安請回村子,把罪魁禍首揪出來,還讓公安帶走幾個村子的人。”
茍翠芬一愣,“你是怪她?”
“沒有。”村支書不悅瞪了她一眼,“我是那種不分是非的糊涂鬼嗎?”
“那你說那話。”
“都是為了自己,我有什么好怪的,再說讓公安來查查也好,這村子亂嚼舌根的人實在可恨,什么話也說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