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覺得府里沒人爭寵,懶得費這個心?”顧淮忱咂摸她方才說的那句話,“要不明日就納個妾,給夫人添些趣味?”
周沅也心頭警鈴大作。
上一世她逃跑被抓回來后,就是因為太過人淡如菊,顧淮忱最后納了個妾,成天在她面前晃悠想氣死她。
那妾是顧淮忱的青梅竹馬,成天就在顧淮忱面前說她壞話,把他們本就脆弱的感情弄得更加脆弱。
周沅也撲進男人懷里,聲音悶在錦緞中,“侯爺是覺得妾身已經滿足不了您嗎?”
溫香軟玉在懷,顧淮忱暗自唾棄自己沒定力,手上卻誠實地將人壓進軟墊。
“體力確實差了些。”
周沅也纖指輕撫過顧淮忱的側臉,指尖在他下頜處流連,眼波盈盈道,“那勞請侯爺幫妾身訓練一下?”
顧淮忱給她哄的心情愉悅了不少,考慮到還在外面,行為方面克制了許多。
事后,周沅也喘吁吁地趴在那結實的胸膛上,顧淮忱蜷著手指玩弄她的青絲。
“過幾日府中要辦宴席,交予你全權負責,如何?”
周沅也抬眸望他,“這樣……祖母不會生氣嗎?”
“祖母有什么理由生氣?你作為我的夫人,打理這些不是很正常?”
周沅也停了片刻,“多謝侯爺信賴。妾身定不負所托。”
顧淮忱淺淺勾了下唇,眼神有片刻失焦。
目前為止,他仍不能確定周沅也是否會離開他,因此他想賭一把。
若這一個月里,沒有外人的打攪,他將愛意向她全部展現,她是否會心軟,是否會因此愿意留在府中與他白首偕老。
而給予權力是表達愛意的極好方式之一。
翌日,周沅也起早后,顧淮忱已離府去覲見皇帝了。
翠兒端來溫水,伺候周沅也凈面漱口。
象牙梳蘸了桂花油,將烏發理順,挽成簡單的發髻。翠兒替她系好衣帶,撫平袖口褶皺。
“小姐這兩日臉色愈發好了。”妝臺前,翠兒遞上口紅紙,笑道。
周沅也輕抿口紅紙,對著鏡面揚唇一笑。
給老太太請安后,周沅也來到太太秦氏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