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今天來那么早啊。”
“啊,是。”安暖說:“今天有點事兒就過來了。”
這本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問一答,但梁母一聽到小安兩個字,立刻停下了腳步。
安這個姓,確實不多見。
梁母可不是什么嬌滴滴的性格,她立刻便問:“同志,你姓安?”
“是。”
安暖這會兒覺得不大對勁,但是也不能藏著掖著,更不能轉身走,不然的話,沒有嫌疑也像是有嫌疑了。
“你叫什么名字?”
安暖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最可怕的事情來了。
在受害者家屬最情緒激動的時候,撞個正著。
雖然她的身份是瞞不住的,但是不管怎么樣,也不該在這個時候碰上。
但安暖只能說:“我叫安暖。”
說著話,安暖往后看了看,她已經計劃好了退路。
好漢不吃眼前虧,梁柔父母現在情緒激動,她能理解,但不能成為他們發泄的目標。當然也不能針鋒相對,如果他們失控,先跑為妙。
楚雋剛才好像出門去了,但是沒和她打招呼,可見沒有走遠。也許是去一趟隔壁辦公室,也許是去上個廁所,總之很快就能回來。她只要跑進會議室把門鎖好等待救援就行。
“你就是安暖!”梁母突然就反應過來,喊了一嗓子。
這一嗓子差一點破音。
梁父聽著聲音,也從楚雋辦公室里沖了出來。
梁父看著安暖,喊了一聲更大的。
“你就是兇手!”
“我不是。”安暖轉頭就跑,不跑是傻子。
她沖進會議室,關門鎖門一氣呵成。
會議室的門還是很結實的,梁柔父母也不是戰斗型人員,不怕。
只是這叫什么事兒啊,安暖喘了兩口氣,捂住小腹,隱約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