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的資料顯示,雷曉飛父母過世的早,十來歲就輟學(xué)瞎混,一直是一個人住。最多偶爾有來歷不明的女朋友。
車后座的蓬鈞沒有表示,曲嘉就活潑多了。
“行。”曲嘉說:“老爺子吩咐了,聽你的。”
雖然他對聽一個小姑娘使喚心里覺得有些奇怪,但老爺子的吩咐,照做就是。肯定不會瞎吩咐,執(zhí)行命令就行。
“多謝二位大哥。”安暖抱了抱拳:“以后有機會,請你們吃飯。”
安暖是真心想請他們吃飯,還想請蓬鈞給簽個名,但現(xiàn)在當(dāng)然只是一句客氣話,誰也沒當(dāng)真。
曲嘉果然是對京市熟悉的人,進大街,轉(zhuǎn)小巷,很快就到了安暖說的地方。
車在路邊停下。
“到地方了。”曲嘉指著前面的巷子說:“你要找的人,門牌號是什么?”
安暖說出一句叫人心里拔涼拔涼的話來。
“我也不知道,就知道他住在這條巷子里。大約是中間的幾戶。”
曲嘉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光看著她,提出了一個自己擔(dān)憂的問題。
“你不知道他住在哪里,那……如果這個人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能認(rèn)出來嗎?”
可別地址也不知道,人也不認(rèn)識,這是來玩兒的呢?
“認(rèn)識。”
安暖斬釘截鐵地說。
雖然她沒見過二十歲的雷曉飛,但是見過六十歲的雷曉飛。
一個人二十歲和六十歲的樣子,就算是被歲月磋磨的厲害,她也一定能認(rèn)的出來。
“那就好。”曲嘉說:“既然如此,就一家一家地去找吧。”
安暖應(yīng)著,下了車。
蓬鈞也下了車。
看著一片黑暗,蓬鈞說:“你有什么想法。”
“看院子里。”安暖道:“雷曉飛是個二十歲的混混,一個人住,無正當(dāng)職業(yè)。他的院子里不會有女人孩子的衣服,不會有老人的衣服,比較凌亂,晾曬的衣服是廉價而時尚的。不會種菜,不會養(yǎng)雞鴨,不會掛熏肉香腸,不會曬菜干。”
拖家?guī)Э诘娜思遥蛦紊頋h一個的人家,自然是不一樣的。
至于爬上院子墻頭看一看,對蓬鈞和曲嘉來說,都不是什么難事兒。
聽安暖說完,兩人臉上都露出欣慰的表情。
安暖思維清晰敏銳,給這樣的人搭把手,也不是太憋屈。
最怕自己傻兮兮,帶都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