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姜隱扭頭看了她一眼,未將話說下去,但佩蘭明白她的意思,點了點頭。
原來這穎嬪當真與人有染,只不過是余佑安倒霉,被人設計做了那個奸夫。
皇宮內院,想要抓住與穎嬪有奸情之人,怕是難了。
“對了,你可知穎嬪的母家是”
一個在深宮的女子,除了陛下,還能與哪個男子見上面。
十二監都是些沒能力的內侍,錦衣衛負責前庭和外圍,一般不得進內廷,如此說來,那這個男子恐怕只能是皇族之人了。
姜隱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不由皺起了眉頭。
佩蘭不知她心中所思,只是思忖著她的問題,而后回道:“穎嬪的母家是戶部左侍郎魏家,聽說原本魏家已為穎嬪說親,沒想到那年突然選秀,她被迫參選入宮?!?/p>
姜隱不由想起昨日穎嬪那憤怒的目光,自己當時說了什么來著。
哦,對了,她說那青鸞佩的另一半應該在陛下那里。
看來,她心里怨恨陛下,定是因為她被迫入宮之事吧。
如此說來,她找奸夫恐怕還是刻意為之,她就是想給陛下戴綠帽子。
“那魏家為她說親之人中,可有身份貴重的郎君?”
“奴婢記得,當初除了公侯人家的公子,慎王和瑾王因正值娶妻的年紀,都曾有意?!?/p>
姜隱定定地看著她,佩蘭在說完這話后,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不由瞪大了雙眼:“少夫人的意思是慎王和瑾王?”
“也許吧?!彼龂@了口氣,抬頭看向前方,“不管如何,且先去會一會這位穎嬪?!?/p>
不知是否是穎嬪不得寵的緣故,她所住的殿宇有些偏僻,殿外是一條小河蜿蜒而過,像是一條護城河般,將她的宮殿護衛了起來,卻也顯得格格不入。
此時穎嬪的宮里又增派了宮婢,都是皇后的人,姜隱踏進宮苑,一路都有人盯著。
殿內,穎嬪就躺在臨窗的軟榻上,歪著腦袋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景致,整個人都死氣沉沉的。
她的身側,還站著一個宮婢,看樣子是留下監視她的,只是如此,姜隱有些話便不好說出口,于是,她向佩蘭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