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放訕訕地摸了摸鼻子,索性反問:“那顧大人呢?這荒郊野嶺的,總不會是來賞梅的吧?”
顧輕音輕咳一聲,面不改色:“遇到故人,小住幾日。”
王放瞇眼看向她身后漆黑的屋子,顯然不信,但月光下的兩人都心照不宣。
沉默片刻,二人竟又異口同聲開口:“是否需要幫忙?”
話一出口,雙方俱是一愣,隨即相視一笑,氣氛莫名輕松了幾分。
顧輕音輕笑一聲,壓低聲音道:“王捕頭,你這查案查到我頭上來了?”
“哪能啊!”王放嘿嘿一笑,轉(zhuǎn)兒一本正經(jīng)道,“這不是湊巧嘛……不過顧大人,您若真遇到麻煩,盡管開口,我王放總不能看著自家大人吃虧呀。”
顧輕音眸光微暖,點(diǎn)頭道:“多謝王捕頭,只是眼下……”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四周,“我暫且安全,只是這宅院古怪,你若方便,幫我盯著些。”
“成!”王放點(diǎn)頭,“保護(hù)同僚,義不容辭!”他說得慷慨激昂,腳下一滑,整個(gè)人掛在了墻頭,衣袍被梅枝勾住,活像只被卡住的貓。
顧輕音終于沒忍住,掩唇輕笑:“王捕頭,你這‘義舉’,未免太狼狽了些。”
王放掙扎著穩(wěn)住身形,嘴里還不忘貧:“顧大人,您要是再笑,我可就真掉下去了,到時(shí)候還得勞煩您回京兆府報(bào)個(gè)‘捕頭墜墻案’。”
“行了,”顧輕音搖搖頭,笑意漸斂,“說正事。你在這附近,可曾見過什么可疑之人?”
王放神色一肅:“除了您,就剩隔壁那間宅子偶爾有人進(jìn)出。”他頓了頓,“不過……您這‘故人’,似乎不太簡單?”
顧輕音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輕聲道:“明日午時(shí),若我未去衙門,你就帶人來這兒。”
王放皺眉:“您有危險(xiǎn)?”
“未必。”她望向老宅幽深的窗口,“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嗯。”王放也是認(rèn)同,“我就在墻外守著,若有動靜,立刻來尋您。”他還不忘叮囑,“恐有意外,大人您最好待在屋里。”
顧輕音微微頷首,目送他fanqiang離去,月光下,他的身影很快隱入夜色。
她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走回了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