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襯衫原本是他的,現在穿在她身上,寬松得荒唐,卻也性感得要命。他的視線始終追隨在她身上。
那畫面,簡直讓人血液灼燒。
他走過去,從后輕輕將她摟住。
盛知雨沒回頭,只是撇了他一眼:“牙刷好了?”
“嗯。”他把下巴擱在她肩上,懶懶地回應,聲音還帶著沒睡醒的沙啞,鼻尖貼著她的肌膚,像貓一樣在她肩窩蹭了又嗅。
“你干嘛?”
“聞你。”
“我有味道?”
“嗯。”他吸了口氣,喃喃低語:“身上有我的味道。”
他語氣低得幾乎輕哼,像是陷在一種動物本能里的滿足,又像在確認什么,像在宣示領地。
她一手握著鍋鏟,一手抵著灶臺,沒回頭,只是語氣懶洋洋地嘲道:“你現在這副樣子,跟狗沒什么兩樣。”
“我是狗。”他語速慢,又黏得不得了,“只認你這個主人。”
她笑了一聲,只是手腕俐落一轉,將雞蛋翻了個面,讓它在鍋里發出清脆滋滋聲。
他還是貼著她,手臂收緊了些,把她整個人貼進懷里,仿佛她只要一走神,就會從他懷中溜走一樣。
“知雨,我好像……有點想再做一次。”
他聲音低低的,帶著剛醒的沙啞與一點不安分的黏膩,說完還湊過來,在她肩上親了一口,像是在索求什么獎勵。
盛知雨手一頓,轉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很平靜:“你現在有幾分力氣?”
徐璟廷沉默了三秒。
“……一分。”
“喔,那我幫你煎顆蛋,待會再幫你熬一碗粥上香好了,當你頭七辦起來。”她淡淡地說著,語氣像極了喪家主持人。
他愣了半秒,忽然笑得肩膀都顫起來,將額頭抵在她肩上:“……我錯了,不敢了。”
“錯哪了?”
“錯在不該色欲熏心。”他抱著她,主動認錯,聲音悶悶的,卻甜得像泡了蜜。
盛知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轉手拿湯匙敲了敲他的額頭:“知道就好,坐回去,你吃點熱的。”
他乖乖松開她,走回餐桌坐下,還真有點“元氣大傷”的樣子,一屁股坐下后就癱成一團。
但視線卻還是黏在她身上。
看她走動、看她踮腳、看她穿著他的襯衫煎蛋、側身彎腰時露出的一小段腰線,像是怎么都看不夠,就好像她生來就屬于這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