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稟實而知禮節,底層哪兒有抱團取暖,底層只會互害。
他上來拉扯葉語的衣服,不待她大聲呼叫救命,一拳砸了下來,男子立即被踹倒在地上。
葉語回頭,看向救自己的李顯清,神情復雜。
“我送你回去,這里太危險了。”李顯清已經預判到了她會拒絕,提前堵了她的口:
“黃旭峰的事,我不會放棄的,我會死磕到底。”
“你不用急著跟我劃清界限,在這事未了之前,我會一直陰魂不散。”
“也不用因我送你回家過意不去,等你因為做偽證而犯包庇罪時,我不會心慈手軟,會立即把你送進去。”
這倒是不知讓葉語說什么了。
“那我為了逃避法律制裁,是不是得以身試局,提前巴結李隊長。”
見他不搭腔,只一味做護花使者。
“既然你這么恨我,法律不能讓你稱心如意,難民替天行道,你不是應該高興?左右懲處我是結果,管它怎樣的過程。”葉語見他依舊不吱聲,停下了腳步。
“李隊長的好意我心領了,就送到這吧,我寧可被難民騷擾,也不想再起沖突。”
李顯清原本還在思量她的話,也陷入迷茫了。
他們素昧平生,他是不恨她的。
只恨這樣花一樣的女孩,被那個異國劊子手狂騙,導致同胞死得不明不白,正義沒辦法伸張。
眼下聽見她這么說,又見她停下腳步,回過神來,冷笑道:
“別人怕他,你是不是以為我也怕他?”
“向來只有別人擋我的路,得自動讓開,還沒有我俯首帖耳的時候。”
“若他真跟我硬剛,我倒敬他是條漢子,別只會欺負手無寸鐵的普通人。”
李顯清話音剛落,葉語便看見街巷盡頭,是彭季軻站在那里,等她回家。
下一刻,朝著他們兩個人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