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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要抓易中海（第2頁）

他身旁，陳桂花哭喪著臉，眼圈紅腫，手里捏著塊洗得發(fā)白的手帕，眼神躲躲閃閃，完全不敢看門口的傻柱和公安。

易中海深吸一口氣，強作鎮(zhèn)定地迎上眾人的目光，最后目光落在兩位公安臉上，用一種帶著巨大冤屈又極力保持克制的語氣沉聲開口，仿佛他才是受害者。

”公安同志！你們…終于來了嗎？唉！家門不幸！這…誤會怎么就鬧到這一步了！你們是不是接到了誣告？我易中海在大院里十幾年…”

”易中海！”王公安沒等他說完，直接亮出了蓋著紅戳的拘傳文書，聲音冰冷而威嚴(yán)，如同鐵錘敲碎了易中海精心準(zhǔn)備的臺詞。

”請你跟我們回派出所一趟，接受調(diào)查！關(guān)于何大清郵寄匯款被侵占一事，還有蘇長順同志家中昨夜遭遇撬門之事，需要你配合說明！”

”啥？撬門？”

”侵占何大清的匯款？”院里的議論聲轟然炸響！所有人臉上的表情從驚懼瞬間變成了徹底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易中海那悲憤冤屈的”表演面具”瞬間僵在了臉上，一絲真實的恐慌閃過眼底又很快平靜。

而蘇長順，在人群后面，抱著胳膊，嘴角那抹弧度翹得更高了，幾乎要笑出來：嘖嘖，這準(zhǔn)備好的唱本，開頭剛說兩句就唱劈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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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同志！我理解你們辦事的規(guī)程！”易中海的聲音依舊努力維持著鎮(zhèn)定，甚至還帶著一絲長輩被晚輩誤解的痛心。

他轉(zhuǎn)向自己妻子，急促道：“桂花！快！把…把那東西拿出來！給公安同志看看！”

陳桂花早已嚇得六神無主，聞言趕緊哆嗦著手，從懷里摸索出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泛黃的紙片，顫抖著遞給了易中海。

易中海深吸一口氣，仿佛握著最后的救命稻草，雙手鄭重地將那紙片展開，展示給兩位公安，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沉冤得雪的急切：“您二位請看！這是何大清同志當(dāng)年離開京城時，親手寫給我的委托書啊！白紙黑字，清清楚楚！請看！”

兩位公安目光如炬，立刻湊近仔細(xì)審視。

王公安接過那張明顯有些年頭的紙，上面的內(nèi)容是：“南鑼鼓巷九十五號院鄰居易中海代為領(lǐng)取并保管我匯來之生活費用，待我兒何雨柱成年懂事，性格穩(wěn)重，有能力管理家庭財務(wù)時，由易中海同志代為轉(zhuǎn)交，以確保生活費用能真正用于撫養(yǎng)他和雨水生活學(xué)習(xí)之所需。立書人：何大清。1951年x月x日。”

院子里再次炸開了鍋！

”還有委托書？”

”代管？還有這回事嗎？”

”這…這何大清也是，托付給一大爺照顧也說得過去啊？”

”那一大爺真沒吞錢？是替柱子保管錢？”人群的議論風(fēng)向瞬間就有些變了。

賈張氏更是像打了雞血，指著蘇長順就想開罵，但在公安冰冷的視線掃過來時，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只敢小聲嘟囔：“我就說一大爺不是那種人！就是小人在作祟誣陷！”

易中海看到公安和街坊的反應(yīng)，心中稍定，那沉痛又無奈的表情更加生動了：“同志，您看看！何大清托付給我保管，他擔(dān)心柱子年輕氣盛，管不住錢，糟蹋了或者被人騙了！他走之前，柱子才16歲，雨水才6歲啊！小孩子懂什么？我這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啊！錢都在！就在家里！我一個子兒都沒動過！柱子現(xiàn)在也20了，成了廠里的后廚班長了，懂事了，我原本就打算找個機會，連同這委托書一起，好好跟他說明白，把錢一分不少地交給他！我…我一個廠里的先進工人何苦要做這種昧良心的事？圖啥啊我？！”

他越說越動情，眼圈都紅了，”我知道，昨天蘇家小子門被撬的事，還有今天這事，柱子肯定對我有誤會，以為是我…唉！街坊們都說說，我是那種人嗎？我圖他何家這點錢？我對柱子兄妹怎么樣？我媳婦桂花！大雨天看見雨水凍得發(fā)抖，把我新買的棉鞋改小了給雨水穿！柱子以前學(xué)徒工那點工資哪夠養(yǎng)家？不都是我從牙縫里省口糧，塞給柱子窩頭饅頭，讓他們兄妹倆活下來？柱子性子莽撞，以前犯渾打架，還不是我這個長輩一次次去給人賠不是，擦屁股？教他做人？我…我真是冤死了啊！”

這番聲情并茂的表演，配合著那張頗具迷惑性的委托書，幾乎瞬間就扭轉(zhuǎn)了局面。

許多不明就里、或本就敬畏易中海”權(quán)威”的鄰居，紛紛點頭，看向傻柱的目光里甚至帶上了責(zé)備，覺得他小題大做，冤枉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