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君:“……”
你個棒槌!蠢死你得了!
時安夏:“……”
蠢爹還是那個蠢爹,真的不能對他有一丁點幻想。
姚笙一言難盡。
時安柔忽然捂了一下嘴。她明白了,明白了,自己是繼承了父親的腦子,才生得這般蠢!
就,有點絕望啊。
她把椅子往時安夏身邊拖了拖,也不知道離惠正皇太后近點能不能變聰明幾分?實在被蠢爹蠢哭了。
全場安靜。風,又停了。悶熱起來。
時成軒自覺已震懾全場,痛心疾首地拍案,“楚君,你貪慕皇權(quán)富貴也要分時候!”
唐楚君氣笑了,點點頭,“對對對,我就是奔著皇權(quán)富貴去的。等我坐上了太上皇后的椅子,定讓你行三跪九叩大禮?!?/p>
“你——!”時成軒氣得指尖發(fā)顫。
這蠢婦竟抓不住重點!
他握了握拳,強壓怒火壓低聲音,苦口婆心勸道,“太上皇請廢天子,實為異想天開。外頭人都在說,新皇其實根本沒病,就是在等太上皇做垂死掙扎,最后來個一網(wǎng)打盡?!?/p>
好久不說話的時安夏忽然抬起眼瞼問,“父親是聽哪個外頭人說的?”
“那當然是……”時成軒忽然想起人家說的時候?qū)iT跟他打了招呼,叫他不要往外說,不由得吱唔兩聲,“這你別管,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也別不當回事。這可是性命攸關(guān)的大事!”
時安夏懶得理他,對著站得老遠的東蘺道,“你去看看常五在哪,把他帶過來?!?/p>
東蘺應一聲,去了。
時成軒莫名其妙,“你找常五做甚?”
時安夏不答,只喝茶。
唐楚君冷笑,只喝茶。
其余人垂眉不吭聲,低頭喝茶。
片刻,常五弓著腰進來時,眼角余光瞥見唐楚君的身影,心頭猛地一跳。
外頭都說前主母遭了不測,如今竟好端端坐在桃樹下吃茶。他不敢多看,只垂著頭規(guī)規(guī)矩矩請安,“公主有何吩咐?”
時安夏指尖輕叩茶案,“從今日起,你守好你主子的院門?!彼曇艟彽?,分量卻重若千鈞,“不許他踏出院門半步?!?/p>
時成軒和常五同時錯愕地看向時安夏。
須臾,兩人同時說了兩個字。
一個爆吼,“為何?”
一個恭敬應,“遵命。”
時安夏緩緩抬眼,眸光如淬了冰,“父親若敢違逆,女兒就去祠堂請家譜逐你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