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倉皇轉(zhuǎn)頭,喊一聲“允德”,未盡的話語卻被他吞沒。
比她想象的更熱烈。
如夏日的霓裳花盛開,一簇一簇在她腦子里綻放。
忽然忘了害怕。
柔軟的手臂就那么情不自禁纏上來。
混混沌沌,如天地初開。
不知道是怎么倒下的,相擁著,親吻著。
如赤誠的少年,懵懂的少女,可他們歷盡千帆,于男女之事都懂得一些。
就像是要把所知全用到對方身上,生怕自己表現(xiàn)得不夠好。
他吞掉了她的呼吸。
她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卻快樂,無比快樂。
沒有想象的可怕,更沒有想象的陌生。
她等這一刻,仿佛是等了好幾輩子。
有情人,做快樂事,原來是這般模樣。
汗流浹背,濕透了寢衣。
卻不知疲倦。
他們是最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jì)啊!卻也是最懂得疼惜人的年紀(jì)。
他沒有貪歡,只叫了一次水。
卻無法入眠,整夜有說不完的話,然后細(xì)細(xì)親吻,溫柔擁抱。
她有時與他相對,有時背對著他。
他們呼吸交錯,十指相扣。
又或是他在她耳邊,念叨他第一次對她的心動。
有些情話,她曾經(jīng)聽過。
有些情話,卻必須是最親密的關(guān)系才可以說。如這刻,他們之間再無障礙。
唐楚君從來不知道蕭允德這么愛說話。
絮絮叨叨,翻來覆去。
她擰他的腰,卻擰不動,肌肉很結(jié)實(shí)。她笑他,“你以后老了,肯定是個特別話多的老頭子。”
他又湊上來親她,唇齒囈語,“那你喜歡嗎?”
“喜歡的。”她回吻他,“我怕你只是現(xiàn)在跟我多話,往后久了,就不愛說了。”
多少夫妻初時也是無話不談,久了,就乏味了,膩了,相互之間只剩下“吃了,睡了,走了”幾個字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