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激將法這套你都懶得搭理。嘴角抽了一下,已經想好懟回去的措辭了。
【要求不高啦,只是讓你把自己寫的東西讀出來而已嘛,想多聽聽老師的聲音誒,不過分吧?】
——但是會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這你還是很受用的。更何況后面緊跟著一句“來自打賞最多的人的超卑微小要求哦”。
還是一個來路不明權限詭異剛剛幫你批量禁言的管理員賬戶。
盯著亂碼id想了一會,你小心避讓著攝像頭,從抽屜里摸了根煙出來。掐破爆珠,倒著插回煙盒,扭著身子在鏡頭外點上另一只,只吐出一口灰白的煙氣充斥屏幕,
“好啊,如果只是讀一讀的話。”你決定不給自己惹麻煩。
你能從屏幕上看到紅唇間溜出兩縷煙氣的畫面。
顯然別人也看得到。混著水果味糖精的尼古丁在血管里亂竄,話音未落便接連響起一連串的叮叮響聲將你擊潰,骨節都顫動著,一抖一抖,煙灰掉在地上。你硬撐著肩背憋著挺過,心情復雜的審視屏幕上發光的最新評論,
【感動!!真是個好老師吶,還請好好教導我吧?】
——既視感。簡直恨不得打字把腔調里一處處語癖都老老實實用仮名還原出來。
要是真被哪來的變態監視了知道你好這口故意而為之,那今天撈完這波馬上跑路;要是本尊——感覺很像、撒了一晚上幣、不知道去哪兒弄了個不得了的號。你又不是傻子,怎么想都覺得像某個人能干出來的事——但炮友為了看你直播露丁點肉有必要做到這個份兒上?有那么閑?白日做夢并不切實際。
但是萬一呢?
這種令人性奮的猜測糟糕透頂。你用空著的手摸了把臉,滿掌心汗,只覺得身體都要脫水死掉了。兩腿夾了夾,想讓襄在逼里的跳繭錯開敢感位置,未能如愿,因為接著又是一連串響。
【剛剛是給好老師的鼓勵呢,希望別認為我會吝惜贊美吶。】
——萬一呢。
在憑空冒出來的財神照拂下,直播間破天荒的爆滿,屏幕上有幾百條消息飛快的滾來滾去,你直勾勾的盯著,全部心神都被剛剛那一條訊息攪擾。
以及下一條,
【不過老師不會現在真在學校里吧,忍住不叫看起來好辛苦呢。】
趁著音響片刻的安靜,你瞥了一眼隔壁工位,把煙屁股扔在地上用鞋跟捻滅,
“害得人家煙只抽了一口,還問東問西……我親愛的的好學生,撅著屁股等好,老師會用教鞭好好疼愛你哦。”
你說完,便開始直播授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