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yanx砰砰的跳了半天,想了一圈最后只說出這么一句。
恐怕真的都攤開了講,連現(xiàn)在各懷心事的相擁都不會有了吧。
你是個膽小鬼。
然后便沒有更多回應了。
說起來,這種本質(zhì)上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能不管就不管的態(tài)度,這種用一層一層跳脫的套話敷衍轉(zhuǎn)移話題的本源,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星漿t?也許吧。
那時才剛確立關系好像。兩人的聊天界面還停在沖縄水族館里腦袋巨大的丑臉魚照片彩信,你的回復還是一連串的“前輩不要發(fā)這種丑東西”“悟君不可以g搭小姑娘”“悟注意安全”“你什么時候回來”——真到再見面時已經(jīng)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當時男人有回復你么,記不清楚。沒有吧,怎么想當時也應該顧不上。但為什么總覺得好像看見過回信,為什么好像記得抱著他心疼的大哭過一場——也許是錯覺。太想做又沒做的事隨著一年又一年在腦子里沉積,被記憶哄騙著鍍了層“圓滿”的幻覺也很正常。
然后就是與你同級的灰原逝世,他的摯友夏油叛逃。
半本《奧德賽》。你想著,打開音響,試圖把腦子里的畫面沖淡。沒有很成功。他呆坐著你也跟著呆坐著,他自己走開了你還在呆坐著——哪年的事來著,印象中還穿著校服。
現(xiàn)在回憶起來,估計當時想提分手來著——還是提出來了?不記得。總之你沒同意,他也沒再說。彼此默契的誰也不開口,就能假裝一切照舊無事發(fā)生——說白了你就是自私罷了,從很早以前對方就是無所謂不在意的態(tài)度,明明是自己偏要別扭著得過且過,仗著男人不置可否不想c心,威b之下在一起順水推舟結的婚吧,現(xiàn)在失魂落魄的嚷嚷著抱怨著不ai不在意就有點可笑了——x方面另說,那家伙怎么想都分割的過于明白。
百鬼夜行也好,涉谷事變也罷,甚至后面si滅回游什么的亂七八糟一通,實話實說你沒太多參與感。那時已經(jīng)被“盡職盡責”的丈夫安排好保護在帳里了,除了幫夏油縫了半只胳膊為留個全尸添磚加瓦了一下也就沒什么好講的了。
這又半本《伊利亞特》。你按下車窗點了根煙。參與其中又游離在外,好像有點用但說白了一無是處,似乎幫忙了其實丁點價值沒有。所以總是在爭吵,很任x,想b著對方證明些什么,想打破若無其事的表象。
笑si了,你能救的了誰啊。
如果當年壯著膽子牽住男人手的人不是你,隨便是誰,也會這樣稀里糊涂被保護疼ai著,不知幸與不幸的混過去一輩子吧。
車停歪了,你也懶得重倒。煙蒂扔在地上用鞋跟碾滅,邊走邊一條條看信息。走進高專的帳里下意識的抬頭望了一眼,沒忍住嘆了口氣。
“提前回家沒關系么。”你坐進副駕,看男人把駕駛座椅調(diào)后一大截。
“無所謂。”在調(diào)后視鏡。
好像一離開別人的視線就又冷淡下去了——怕是還沒調(diào)整切換過來情緒。剛才當著學生的面明明整個人都軟趴趴的掛在你身上了,滿嘴嘟嘟囔囔胡言亂語,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多情真意切似的,好像一切都只是你吃太撐想太多閑來無事的錯覺,雖然這種義務x的恩ai也不知道是要做給誰看。
“在車里ch0u煙了?”隔了好一會,他問,好看的鼻根都皺了一下。
光顧著盯著看,你沒意識到的時候已經(jīng)“嗯”的回應了。
對方嘴張了張,沒再說話。
遲早自己會被b瘋吧。你想著,嘆了口氣,把副駕的頭枕轉(zhuǎn)正到前面。
這么扎眼的車顯然不是你自己買的。說起來還抱怨過一通,孩子老公二選一只能再坐下一個,實在不太實用——太烏鴉嘴了,自從說過之后完全沒機會證明這項缺點。對方解釋說是把你車開壞了賠你的,就別挑剔了。后來車都開了幾個月才反應過來,那天應該是某個紀念日來著——這種細節(jié)越嚴謹越注意是不是才越說明關系流于表面病入膏肓呢,你是這么想的。
不過自己開的時候不覺得,這車動靜委實是太大了。你撐著臉看舉著手機拍照的路人,下意識的縮了縮,窩著腰背躲起來不想被看到。
“你不坐直了一會又有小nv生來搭訕,做老公的會很困擾哦。”
不改戴墨鏡沒人會來搭訕吧。你翻了男人一眼
——所以現(xiàn)在是“應付”了是么。
“被警察攔住問話解釋也很麻煩吧。”笑了一下。
你知道他笑什么。那次被攔住不得不當場“表演”了“蒙眼”和“看數(shù)字”,你在旁邊舉著手機錄像笑得想si,被反復叮囑了“哪怕是超能力者下次開車也必須睜眼”才放你們走的——想起來你也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