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搭沒一搭的呼嚕著男人的頭發,盯著他的發尖發呆。
有點討厭自己了。
剛剛見不鬧騰了便幫你把鞋脫了放好,一矮身就栽在沙發上,明明沙發寬大的很空處多得是,偏要半個身子都壓著你躺下。重si了,你氣都喘不上來,想了半天還是沒動地方。
前天剛回來,膩歪了沒超過二十四個小時,昨天就又吵起來,晚上怕也沒睡,今天還去高專了——你想著,指尖在男人眼周撫了撫,大概現在累si了。
但也不能永遠繞著他打轉搖尾巴吧。
這么想著,下意識的就想起身,才抬起手臂就被拉住問你要g嘛去,自己也沒想好去哪兒,所以什么都沒答上來,縮著脖子就又恢復原樣了。
沒睜眼,墨鏡隨手擱在茶幾上遙控器邊,放的太靠邊了,也不怕掉下來摔壞。現在倒不是抱怨的時候——這個人都不想要了,他墨鏡摔不摔壞和你有半毛錢關系。
又不讓走又不說話也不知道g嘛,你倒是能盯著他發一天呆——你g過的,最后還是突發情況男人拍拍pgu敷衍的親親你走了——但這也太卑微了,雖然本來自己就夠卑微了——你掏出手機擺弄了幾下,回了幾個小孩的信息。晚上吃什么要不要帶點什么飲料過來這種話,怎么全發來你這里了,怎么想都該找那家伙問才對吧。你平時連廚房都不進的,好像還有誰不知道似的。
“有事?”他仰著脖子瞇起眼拖著調子問。
你想了一下,“本家今天也在問晚上能不能‘百忙之中’ch0u空把混世魔王領走。”回答的g巴巴的。
本想剛一點說“你家”的,話出口就變了。
“不會又得換留袖走一波茶點茶道形式主義寒暄過場吧。”你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回憶了一下還是心有余悸。
上次自己回去辦事就被折騰到半條命都沒了,明里暗里的還來回來去跟你提加茂家如何如何,印象中是你笑著邊喝茶邊說“只要家主愿意他想c十個八個‘加茂’都無所謂,各位神通廣大巧舌如簧不如現在就和家主直言”打了個電話開了免提。
沒兩下就被接起來了,不到十分鐘就被拽走了。
穿過前廳園庭時你還抱怨來著,說著上下肅清了怎么還這么多封建余孽上躥下跳的,到底清理門戶了沒有啊。
“要當年沒把手弄臟,你哪有現在這樣舒服的太平日子吶,仆のお嫁さん。”
當即心率便拉滿了。
沉默了一會補充說“這種制度從根上爛透了,優秀的會被同化腐蝕、糟糕的會像被塞進溫床不斷放大,不把腐壞的部分全挖出來扔掉怕是不行”的樣子讓你沒憋住當場j叫,墊著腳抱著他腦袋就一通猛親來著。男人彎著腰,也沒顧及是不是正被躲在屋里的眼睛們盯著,配合著任你把頭發r0u的一團亂。
——不過是想起過去的小事罷了。心如擂鼓的感情來勢洶洶,你就知道自己不爭氣的又開始反向沖刺周而復始。
“我說,”眼前被打了個響指,你回過神腦袋向后一縮,“晚上我去接一趟小崽子就好了吧?別發愁了。”臉頰被捏了一下。
這家伙真的累si活該。
你嘆了口氣俯下身子,本想親一下來著,又實在氣不過,動作做了一半,也就壓在他身上沒再動地方。
“誒?——,是要69嘛?這可是在客廳誒——一會學生們要過來的吧——,不過這種表達感謝的方式老公很受用哦?”
雖然剛剛姿勢可能確實不太雅觀,但實在是太不t諒你的心情了——傻b東西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剛又在“被離婚”邊緣走了一遭是吧?
“悟把無下限打開。”
“是什么新情趣嘛?”
你隨手c起靠墊遙控手機水杯就劈頭蓋臉的扔。
“好啦好啦,消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