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聽說陳遠和暖暖都沒事,放下心來,接過熱水一口一口慢慢喝著。
在濃煙中待了太久,傷了喉嚨,喝水像在吞刀子。
蘇月不禁又擔心起暖暖來,她一個大人都疼得想哭,暖暖豈不是更受罪。
想接過暖暖來自己抱著。
王翠花不放手。
“暖暖真沒事,你現在是雙身子,虛著呢,我幫你抱著。”
長山媳婦也勸她保重自己,蘇月只得作罷。
見暖暖靠在王翠花肩膀上睡的正香,想必沒有什么問題,一顆心才放下一半,另一半為陳遠提著。
“陳遠呢,他也受傷了嗎?”
陳遠的確受傷了。
房梁落下將整片燒著的茅草屋頂都帶了下來。
好在陳遠反應迅速,將濕被子搶在手里遮擋了一大半。
只是頭發燒焦了,左邊側臉上被火星燙出幾個水泡。
王翠花見蘇月恢復了一點力氣,和長山媳婦一邊一個,扶她先回自己家里休息。
邊給她說她昏迷后發生的事。
村里人睡的早,火勢燒起來時,幾乎全村人都睡下了。
房梁落下的巨響驚醒了一墻之隔的王翠花,發現陳遠家著火,叫起王大寶四處喊人救火。
等眾人滅了火,以為陳遠一家三口都遇難了,卻聽到地窖里有人呼救。
卻原來陳遠脫身后,沒有先顧自己逃生,而是第一時間趕去救蘇月和暖暖。
沒想到蘇月和暖暖已經暈倒了,他剛跳進地窖想把妻女背上來,堂屋一側的土墻倒了下來,直接將三人封在地窖里。
多虧房子是土坯壘的,墻倒下后就碎了,否則眾人挖人還需要多點時間。
總之,一家三口有驚無險,都沒有大礙。
那么問題來了,既然陳遠兩口子和女兒都在地窖里,屋里兩具燒焦的尸體又是誰?
別管死的是誰,出了人命就得報告派出所。
村長終于給力一回,一邊派人去鎮上報告,一邊讓村里一位赤腳土醫生救蘇月和暖暖。
土醫生給母女二人把脈后,只說是被煙熏的,并無大礙,一人灌了一碗草藥下去。
暖暖比蘇月先醒過來,哭了幾聲。
陳遠抱她看過蘇月,還讓她摸蘇月的鼻子,有氣證明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