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恣你來了。”
剛打開,談郗那張人面獸心的笑臉就跳出來,明明跟以前一樣,此時再看,竟只剩厭煩。
姜恣一言不發地去門口的客房收拾自己的東西。
常年待在豎店,一進組就是幾個月。
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有。
“阿恣,我對喬月只是玩玩,即使你聽到什么,也應該知道,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沒有什么可信度的。在我心里的依舊是你。”
談郗跟在后面試圖挽回她。
“因為你的一句不想,我再難受也沒有強迫過你什么,阿恣,我是真的愛你。但我也是個男人,我也有需求。”
姜恣沉默著整理好春夏的衣服,放到箱子里,抬眸看這個愛了多年的男人,
“嗯,所以,從今以后你可以找任何人去滿足你的需求,皆大歡喜。”
秋冬的衣服之前已經整理過,一部分在她車上的箱子里,另一部分也裝在大箱子里沒動。
“阿恣。別這樣,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談郗去拉她的手,被姜恣躲開。
找了一圈沒找到化妝刷的姜恣:“我的化妝刷呢?”
談郗目光閃爍,他知道姜恣有一套寶貝的化妝刷,是她奶奶花光了自己的養老錢,去最好的工廠定制而做的,也是老人家送給她的最后的禮物。
只要那套化妝刷在他手里,那姜恣就得妥協。
語氣很是誠懇:“我幫你保管著,在其他地方。”
“不需要,還給我,我們以后兩清。”
姜恣從始至終都冷漠決然。
再三吃癟的談堯也逐漸沒了耐心,平時雖然好說話,但出生就是含著金湯匙的他,骨子里的傲氣從沒消失,
“阿恣,別這么得理不饒人。這些年來,你父母仗著我是你男朋友這個身份,把我當做提款機,一要就是萬開頭。
從一個幾十平方的老破小,住到百平方的大平層,一身的高奢品牌,每個月還固定索要二十萬的生活費。這些加起來,數額巨大。因為你,我才容忍他們。可若是我們以后不是一家人……阿恣,我談郗,也不是冤大頭。”
姜恣的臉色在這段話中一點點沉下,手中的衣服被她抓得滿是褶皺,瞳孔微微發顫。
這些情況,她一點都不知道。
怪不得,自從工作后,家里人就再也沒有找過她要錢,還時常關心她的婚事。原以為是人老了心就變好了,結果只是換了個人薅,因為害怕失去這個經濟來源,才催著她早點嫁過去。
這算盤打得,可是真響。
談郗瞞她也是真緊。
怪不得東窗事發后,他雖然哄著她,但語氣里沒有慌亂,那是因為他知道,這筆錢,足以將她捆在身邊。
他篤定,自己最終會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