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鯨也左看右看地摸了過來,沫沫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自覺離開了。
“那個,剛剛,抱歉。”
章鯨一步步挪到姜恣身邊,頭傲嬌地看著別處,嘴里卻坑坑巴巴地說著截然不同的話語。
“我也是為了大局考慮,不管怎么說,你幫到我了,謝謝。”
說完,不等姜恣說話,就大步流星地走人。
姜恣一頭霧水。
沫沫又回來了,用肩膀碰了碰她:“是不是來跟你道歉的?”
姜恣點頭。
“章鯨這人吧,一遇到工作上的事就脾氣急躁,嘴也臭,她也是壓力太大,你正好撞到了槍口上。不過她這個人的優點就是,事后反應過來,會自省。是她的錯她也認。”
“不是個壞人,但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跟你說這些,也不是讓你原諒她。你能接受就接受,接受不了,以后避著點就是了。劇組里三教九流,什么樣的人都有,你心里有個數,心臟要養得強大點。”
姜恣將她的話都聽進去了:“我知道了沫姐。”
這種人可是比那些表面笑嘻嘻,背后捅刀子的人強多了,姜恣經歷過那些人后,再看章鯨,就寬容了很多。
她想起剛進劇組的時候,整天被罵,一點小事,就被呵斥得暈頭轉向,要不是在一個非打即罵的家庭里長大,她可能都挨不到現在,畢竟當時跟她一起的小姑娘就因為忍受不了這種委屈,直接走人了。
后來回到酒店,她就問那個已經升到二助的老師:“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為什么非要罵呢。”
那個二助就告訴她:“劇組的每一天每一分鐘都在燒錢,導演壓力也大,他要統籌拍攝進度,管理人員,其他部門也是如此。所以比起好聲好氣跟你說解釋緣由,他們更習慣帶著命令式的語氣說話。”
姜恣那時就大概理解了她的意思。
在如此高強度高壓力的環境下,人的神經大多數都是繃著的,一點就著。
再后來,她遇到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了自己的應對方法。
所以章鯨于她,也不過是寥寥人群中的一種,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厭惡,大家面子上過得去,在工作上相互配合好,更好地完成一部劇,就夠了。
在劇組,從來都不是交友的好場地。
完成這部分的拍攝,已經到了下午七點。
導演直接宣布收工,讓大家回去休息。
難得一個早收工的日子,還是大年初一,姜恣收工后換了身衣服,直接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