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姜恣那么介意,卻主動提出跟他拍照,他以為她想開了,原來只是權宜之計。
心中縱使惱怒,面上卻未顯現分毫,他依舊是所有人眼中玩世不恭、癡情專一的談少。
“這你不用管,做好你自己的事。”
在公司忙了兩天,談燃心情也不是很好,面對談郗的詢問,根本沒心情給他解答。
談郗沒想就此打住,繼續追問:“我自己的事?什么事?您能利用道德綁架讓姜恣跟我拍婚紗照,難道還能讓她跟我結婚?”
談燃停下腳步,睨過去:“聽你的意思,你似乎并不想娶她?”
談郗玩世不恭:“我怎么想的,重要嗎?”
“你一向大大咧咧,這次倒是有自知之明。其他的事我可以不管,唯獨姜恣跟你的婚事,沒商量。”
談燃的口吻冰冷又強硬。
談郗扯了扯唇,沒再說話。
要不是時間場合身份不對,他一定親手給談燃頒發一項癡情獎。
他那么狠厲殘忍的人,原來心里也有柔軟的地方,一份愛而不得的感情竟能延續這么久。
“醫生說,我媽撐不了多久了,你不去看看她嗎?”
談郗站起來,一字一句。
談燃的語氣冰冷依舊:“躺了那么多年,走了反倒是解脫,我就不去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好像是對待一個動物。
看著他冷漠的背影,談郗垂在身側的手一點點攥成拳。
母親江玉躺在床上將近十年了。
這十年,談燃一次都未來看過,若是普通夫妻也就罷了,男人本就難以長情。
可母親變成這樣,都是他害的,因為他的殘暴無情,把一個身心健康、明媚陽光的女孩硬生生毀成這個樣子。
他卻毫無愧疚,憑什么。
以前他自以為是爸媽感情不好,可是后來他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一個同樣驚艷的一個人。
她死了,母親也成了植物人,談燃毫無人性,即使對他,也沒有絲毫父子情懷,更像是一枚棋子,助他達成自己的目的。
他一直以為,談燃這樣的人,沒有軟肋。
可時至今日,他已然確定,談燃的軟肋,是姜恣。
與其說他想讓姜恣嫁入自己,不如說他是想讓姜恣嫁到談家。
個中緣由,談郗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但他就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總有一天,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讓談燃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