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義憤填膺:“大白天的,在知青所潑糞,還有沒有王法了?”
文江月震驚之余也覺得奇怪。
沈丫頭平日里確實行事乖張,但也不會隨隨便便找人麻煩。
其中肯定有誤會,難道跟那張紙有關?
她強壓著胃里的酸水,示意大家先安靜安靜。
“沈丫頭,到底怎么回事?”
沈佳期原本只想給張梅梅一個教訓——耍她的教訓。
既然文江月問起,還是把話說清楚比較好。
“各位,事情是這樣……”
沈佳期繪聲繪色地說著昨晚的事。
那抑揚頓挫的嗓音,比說說書的還要動人,說到委屈處,她嗚咽地發出一聲悲鳴。
“我大半夜的,上山給家里挖泥巴,想填一填家里分到的那塊荒田,沒想到,卻被她和葉昭昭冤枉,當做犯人綁了起來,強行搜了身……”
“大家伙評評理,有這么欺負人的嗎?”沈佳期抽抽搭搭地抹著眼角。
被人冤枉就夠憋屈了,還被人搜身……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捏緊了拳頭,感同身受地朝她投來憐憫。
先前還想維護張梅梅的知青們,全都一窩蜂地倒向了沈佳期。
文江月氣得小臉煞白:“沒想到,我們知青隊伍里,竟然出了這么一個害蟲!”
“張梅梅,你一不是公安,二不是聯防聯的,你憑啥去搜人家的身?”
張梅梅被盯著心里發怵,剛要開口狡辯,沈佳期就預判了她的小心思,搶先一步開口道:“這可不是我胡謅的,當時陸錚同志也在場,他就是人證。”
陸錚的人品和誠信,村里人都有目共睹。
而且這家伙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絕不會幫人做假證。
沈佳期既然敢搬出陸錚,十有八九定是真的。
畢竟……這個謊言還是很好拆穿的,她沒必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所以……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不過是想讓她和葉昭昭寫一封道歉信貼在公告欄上,你們看看,這是誠心道歉嗎?”
“這簡直是在侮辱人……”
沈佳期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文江月一邊忙著安慰她,一邊憤憤不平地對著張梅梅。
“張知青,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實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