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是來和親,可不是隨隨便便被這么阿貓阿狗羞辱的。”樂晏不以為然。
眾人今日是看明白了,長公主府的宴會是假,殺雞儆猴才是真。
有人暗地里覺得樂晏太過于張狂。
有人覺得她在北梁被驕縱慣了,到了南牧,肯定是要吃虧的,許大人不好動。
說不定到時候氣氛僵持還需要長公主出門賠罪。
直到紅梔端著托盤進來,上面蓋著沾了血的白布,眾人眼皮一跳,紅梔唰地掀開白布。
“啊!”幾位夫人嚇了一跳。
膽小的姑娘躲在了夫人懷中,縮著肩,瑟瑟發抖。
“長公主,奴婢將許夫人跟許大人一并帶來了。”紅梔指了指院子外五花大綁的兩人,跪在雪地里。
其中許大人的嘴角還在不停地流血,赤紅了眼在掙扎。
樂晏瞥了眼又收回神色:“讓張大人一步三口頭的來長公主府接人。”
聞言,眾人倒吸口涼氣。
許大人和許夫人就跪在雪地里,許大人眼睛里都是憤恨,寒風刺骨,刮在臉上涼颼颼的。
“長公主,許大人也是一心為南牧著想,罪不至此啊。”有夫人勸。
樂晏嘆氣:“并非本公主要這么做,而是圣意難違,皇上有令若有人敢挑撥民心,制造惶恐者,不必手下留情,打死不論!”
“這,這是皇上的意思?”夫人驚訝。
樂晏從懷中掏出一枚金燦燦的令牌,在諸位面前晃了晃:“皇上留下十五萬大軍在金陵城,就已經猜到了一定會有人借機生事,本公主沒有帶兵抄了許家,已經是寬容。”
令牌一出,眾人無言。
有人甚至慶幸沒有和長公主作對。
“長公主,四個城門口已經被御林軍嚴防死守,還活捉了幾個意圖不軌,試圖擅闖出城之人。”侍衛再來稟報。
樂晏豁然起身:“將那幾個人斬首,尸首掛在東城門口示眾,另,誰再敢造謠軍糧不夠,蠱惑民心,不論身份,就地處決!”
一聲令下
諸位夫人看向樂晏的眼神都變了,多了惶恐,敬畏。
“來人!”
樂晏再揚聲,紅梔湊上前替她攏了攏外氅,推開外室的門走了出去,迎著風雪,吹在臉上宛若被刀子刮似的疼。
她抿唇,一步步朝著許大人身邊走近。
許大人驚恐地盯著她,嗚嗚咽咽想說卻說不出來話,一旁的許夫人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