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輛馬車駛過來,簾子挑起,姬雪顏道:“郢弟,父王醒了,要見你。”
姬郢順勢看了眼姬雪顏,長眉挑起:“醒了?”
“是,父王有話要交代,快回去吧,別耽誤了正事。”姬雪顏急著催促道。
侍衛牽著馬來,姬郢翻身上了馬背,對著金鱗道:“給本王看住了季府,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府,若有硬闖,就地捉拿!”
“郢弟!”姬雪顏蹙眉,面露幾分焦急道:“這么大張旗鼓地捉拿一個刺客,鬧得人心惶惶,被人看見了還以為鎮王府仗勢欺人呢,實在不妥,捉拿刺客,應該交給陸恒。”
姬郢一手攥著韁繩,看向金鱗。
“王爺放心,在您沒有回來之前,屬下誓死守住季府。”金鱗拱手,一聲令下,又調遣了百余人守著季家。
“駕!”
姬郢跨馬離開,并沒有理會身后的姬雪顏,見狀,姬雪顏扭曲了臉,氣急敗壞地放下簾子:“走。”
回到鎮王府,鎮王也確實醒來,身穿雪白中衣坐在榻上,捂著心口粗喘著氣,一旁的姬虞南低聲說著什么。
門外小廝喊了句;“小王爺到!”
小王爺三個字刺痛了姬虞南的耳,不自覺斂眉,看見姬郢錦衣華服,頭戴玉冠,整個人矜貴優雅,像極了百年世家培養出來的士族子弟。
“父王。”姬郢上前行禮,擔憂道:“父王可好些了?”
鎮王看向姬郢,眸色緩和了三分:“這么晚了,還在忙什么?”
“罪犯姬長宜潛入京城,如今就躲在季府。”姬郢直接攤牌:“姬長宜和疆醫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兒臣想將姬長宜捉拿。”
姬長宜三個字就這么輕飄飄說出來了,姬虞南緊繃著臉:“姬長宜去季家做什么,該不會是你故意給季家扣帽子,借機栽贓吧?”
姬郢看向了姬虞南:“本王若要對付季家,何必如此麻煩?直接動手便是。”
姬虞南語噎。
游街示眾,當眾打了季芷晴五十個板子,也沒藏著掖著。
“父王,兒臣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姬郢沉聲,立即打消了鎮王的懷疑,這么多年姬郢一直都是穩扎穩打,不急功近利,榮辱不驚。
他說姬長宜在季府,那必定是真的。
“父王,這動靜鬧的太大了,明日百姓若是看見了,會不會惶恐,要是被有心之人傳到朝廷,會不會誤會咱們鎮王府?”姬雪顏隨后跟來,聽見姬長宜三個字后,她實在是不淡定了。
姬郢皺起眉:“我的兵只是圍住季府,未曾打打殺殺,百姓為何惶恐?姬長宜和疆醫牽扯不清,父王又恰好中了疆蠱,大姐不是應該擔心父王,眼下卻為何阻撓我追查姬長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