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操作下來,西山礦業所有的設備,從法律上來說,已經屬于秦氏集團了。
現在礦工組成聯防隊,強行阻攔不讓拆,已經構成違法行為。”
“這件事情的確很棘手。”
楊立新微微嘆息道:“固然秦氏集團做法合乎法律,但西山礦業的工友們的確很可憐。
他們已經長達一年多沒發工資,生活怎么維持得下去?
更何況醫院停業,學校關門。
他們能看到唯一能變現的東西,就只剩了那些設備。
要是設備再被拉走,他們就完全沒有指望了。
所以暴力抗拆,也情有可原。”
呂致遠道:“我就是擔心錦鵬縣長也無法控制局面,所以提前跟你溝通一下,看看你有什么好主意。”
呂致遠是去年調任的通元縣委書記。
而縣長魏錦鵬卻是實打實的坐地虎。
魏縣長本就是通元縣人。
他從參加工作就在本縣。
歷任科員、副鎮長、鎮長以及各局局長,到最后才升遷到縣長的位置。
所以若論對本地的熟悉,魏錦鵬這個縣長,要遠遠強于呂致遠這個書記。
這件事,要是魏錦鵬都搞不定,呂致遠就真有點頭大了。
楊立新道,“致遠書記,你是否聯系一下秦氏集團的秦董事長?
他畢竟是從本縣起家,對縣內百姓應當還是有感情的。
他不至于為了兩千萬,要把鄉親們趕盡殺絕吧?”
呂致遠深吸一口氣道:“我何嘗沒聯系過?
但秦董事長身體不適,幾個月前就已經出國療養了,誰也聯系不上。
目前秦氏集團,由聘請的港島職業經理人在打理。
他們那些人,只認法律條文,根本不講任何情面。”
“這可有些難辦,”楊立新在電話里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