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得一份軍功,當干部,這樣才配得上她,這樣以后才能保護她。”
“我請您相信我,我一定能活著回來。”
“一定一定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他沒接,只是哼了聲,重新坐回椅子上。
“你總是想當然。”
“要真像你說的那樣就好了那地方什么都沒有,苦的很,苦的很啊。”
“雖說雪兒也是我閨女,但說白了,我只有你這么一個兒子。”
凌建業揉了揉太陽穴,用手勢擋住那雙泛起淚花的眼睛。
“你要是出了意外怎么辦?還有雪兒,她馬上就要高考了,你現在告訴她你要上戰場,這不是影響她么!”
“爸,我想好了就告訴雪兒,我要參加封閉訓練,指不定什么時候才能被放出來。”
“爸。”
以表決心,凌嘉平雙膝跪地,磕了三個響頭。
“求您成全。”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凌建業的手指在玻璃上蹭了幾下,很輕,也很溫柔。那地方壓著張黑白照片,而上頭的女人,正是凌嘉平的母親,韓海月。
“海月,你看吶,這小子現在有主意的很,我管不了啦。”
“海月啊,要是你在就好啦。”
那聲音很輕很輕,凌嘉平沒聽見,也不敢抬頭。
“算了。”
他嘆了口氣,終于還是妥協了。
“你去吧。”
“只是你這一去,少說也得年等你回來,必定后悔。”
凌嘉平沒好氣地說:“才不會后悔呢。”
“行啊,我倒要看看。”
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可見他真要走,他又忍不住嘆氣:“不孝子啊,哪天我死了,肯定是被你氣的!”
“才不會呢!我老爹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依我看,您能活一萬歲!”
“臭小子。”
凌嘉平松了口氣,剛踏出辦公室,身后又傳來父親的聲音:“活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