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買幾個菜炒一下就行,我也不怎么餓。”
“行。”
凌嘉平走后,她拎起水桶和毛巾,緩緩打開那扇緊閉的房門。
凌建業對她的好有目共睹,給她的房間采光最好,書桌前就是一扇玻璃窗。有時候她在寫作業,一抬頭就能看見院子里的凌嘉平。
“那時候可真開心啊。”
她笑著拿起書桌一角的相框,然后拿出手機拍了張照。
“嗯我想想該說些什么。”
那一行話刪刪寫打打,終于發送。
【麟風,你看。這是小時候的我和我哥。】
照片里,韓朝雪趴在凌嘉平背上,用狗尾巴草撩撥他的臉頰。他的眼里有無奈,也有寵溺。兩人腳下的那只黑背似乎也想加入進來,它咬著凌嘉平的褲腳管,粗長的尾巴甩成殘影。
她想了想,又把這張照片轉發給凌嘉平。
【哥,你看這張照片,眼熟不。】
他秒回。
【眼熟,你那會九歲,爸說是狗見了都嫌煩的年紀。】
韓朝雪撇了撇嘴,擦完桌子擦玻璃。
“哼,回得還挺快。”
她手上動作沒停,卻又不經意想起路麟風上次回消息,好像是在五天前。
“算了。”
韓朝雪嘆了口氣,將短發別在耳后。
“沒準是部隊有什么事呢。”
她提起水桶,朝反方向走去。
凌嘉平的房間布置可以用簡樸來形容,他向來不愛給自己花錢,一件黑衣服得反復洗到發白才舍得扔。
但要論給韓朝雪花錢。
估計凌嘉平排第二,再沒人能排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