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入宮去見陛下了么?怎么又跟她見面了?你們是不是……”
“哎呀,怎么可能啊,胡思亂想!”李牧斬釘截鐵地說道,又問道:“思文怎么了?”
李知恩根本不理這個話茬,氣道:“果然有問題!主人,你怎么可以這樣,就因?yàn)槲夷昙o(jì)小你就不喜歡嗎?夫人說你喜歡年齡大一點(diǎn)的女子,我還只當(dāng)是你說來安慰她的,沒想到是真的……可是牡丹夫人比你大十五歲呢,我都沒有十五歲……”
李知恩說著,竟然要哭了。李牧苦笑不已,把李知恩摟進(jìn)懷里,瞪了看熱鬧的李重義一眼。李重義呆了一下,反應(yīng)了過來,帶著護(hù)衛(wèi)們回了前院。
李牧把李知恩從車上報(bào)下來,把手放在嘴唇邊做了個‘噓’的手勢,道:“別胡思亂想,什么叫我只喜歡比我大的女人,我是變態(tài)嗎?你著什么急呀,再過幾個月就好了,到時候分房睡,我一個月睡在你房中二十天,行了吧?讓你要寵幸,到時候?qū)櫟媚愀骛垺!?/p>
“呿!”李知恩羞澀地橫了他一眼,心中卻隱隱期待,確認(rèn)似的問道:“真的呀?”
“真真真……快點(diǎn)說吧,思文又怎么了?”
“哎呀,差點(diǎn)忘了!不好了!”李知恩急切道:“剛剛王虎大哥來過,把思文小叔子抓走了!”
“壞了!”
李牧趕緊上了馬車,沒有馬夫,他便自己駕車,掉了個頭,又從后門奔了出去。
“不用等我吃飯了!”
“哦……”李知恩鼓了鼓嘴,小鼻子哼了一聲。王鷗最近與李牧接觸得愈加頻繁,而且完全越過了她和白巧巧,這倒是給她提了個醒。但是李知恩沒有去白巧巧那兒告狀的意思,因?yàn)楦鏍钜矝]用,她多半也不會去管。
罷了,誰讓人家是夫人呢,地位堅(jiān)不可摧。這等爭寵的事情,還是自己親力親為吧。
李知恩嘆了口氣,從袖子里摸出一個小紙包,打開,拿了一個杏肉果脯丟進(jìn)了嘴里。酸味涌上來,讓她直皺眉頭。
“也不知阿媽妮的辦法準(zhǔn)不準(zhǔn),提前半年吃酸東西,真的能生兒子嗎?”
……
李牧駕著馬車,穿過朱雀大街,來到了曹國公府。門房都認(rèn)得他,見他來了,趕緊大開中門。李牧把馬車丟給門房,小跑著來到大堂,只見李思文跪在地上,背后滿布血痕。李績手里拿著鞭子,怒氣沖沖,李弼站在旁邊想勸又不敢勸,看到李牧來了,像是見到救星了似的,趕緊迎了上來。
“李牧啊,你快點(diǎn)勸勸大哥。這孩子做了錯事,說幾句就罷了,這樣打,受不住呀!”
“二叔先不要慌,我來處理。”李牧應(yīng)了一聲,大步走進(jìn)堂內(nèi),正好李績的鞭子又要抽下去,李牧來不及攔著,一咬牙,直接趴在了李思文的后背上。
啪!
一聲鞭響!
李績見打錯了人,趕緊收回力道,但即便這樣,李牧背后的袍子也裂開一道,后背上也多了一條血痕,可見李績是生了多大的氣。
“哥、”李思文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抽著冷氣道:“你再不來,我可要頂不住了。”
李牧也是直咧嘴,見李思文還在笑,暗罵這小子真是沒心沒肺到了極點(diǎn),懶得跟他說話,爬起來向李績行禮。
“李牧,你讓開,今天我要打死這個逆子!”
“義父,不能打!”
“為何不能打!”李績咬牙切齒道:“這個逆子,犯下了殺身之禍。他的膽子可是夠大的呀,什么人都敢往長安帶!真當(dāng)自己是個人物了不成,犯禁的事情也敢干?”說著,他看向李牧,怒氣一閃而過,終究沒有像罵李思文一樣罵李牧,只是埋怨道:“你也是,身為他的兄長,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為何不告訴我?還與他沆瀣一氣,企圖蒙騙過關(guān),一樣的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