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暮白看傅錦書過來,總不好一直晾著傅錦書,便指了指病床旁邊的椅子,開口道:“坐吧。”
傅錦書從椅子上面坐下。
旁邊李阿姨剛剛起床,臉還沒有洗。
便借著兩個人說話的空檔去衛生間里面洗了臉梳了頭發,然后拿著暖瓶開口道:“我出去打熱水,你們兩個先聊著。”
譚暮白點點頭。
等李阿姨走了之后,譚暮白才看了一眼床頭柜上面的早餐,開口對傅錦書道:“院長沒有繼續給你施壓吧?”
“病人家屬那邊已經松口了,我這邊暫時沒有問題了。”
聽傅錦書這樣一說,譚暮白便知道,不是病人家屬那邊松口了,而是陸勵南那邊沒有繼續給醫院里面施壓。
這樣,才算是保住了傅錦書的工作。
譚暮白垂了垂眼睛,不讓傅錦書看見她眼睛里面的神色變化。
傅錦書看她垂著眼睛,開口道:“怎么陸勵南今天沒有陪著你?”
“他有事,不在。”
“我給你帶了早餐,你趁熱吃。”
傅錦書給她將帶來的早餐從柜子上的便利袋里面拿出來:“我在家做了皮蛋瘦肉粥,還有買來的牛肉包子。”
“麻煩你了。”
“不麻煩,我從以前開始就很想要照顧你。”傅錦書這話說的淡淡的,有點距離感,也有些遺憾。
譚暮白垂著眼睛,手指微微攥了一下。
傅錦書將粥碗端過來,用小勺子舀了一勺粥。
譚暮白伸手去接:“我自己來吧。”
她一伸手,傅錦書就看見了她手指上面戴著的婚戒,開口道:“新買的?”
譚暮白意識到他說的是自己的婚戒,便點了點頭,開口:“嗯。”
之后,思索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我跟勵南下個月辦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