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歇扯了扯褲腿,那虎賁仍舊不松手。
無奈之下他只能讓鄧伯苗先走,自己從馬車上下來。
“中郎將,這是干嘛?”
賈霜也不說話,身旁的虎賁牽來一匹馬,示意趙歇上馬。
他一頭霧水,踩著馬鐙跨上馬,跟著賈霜離開了北安門。
身后十幾個禁軍跟在后面,二人并排前行。
“中郎將,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趙歇有些心虛,不會是她昨夜給女帝告狀,要把他給關起來吧?
不對,女帝沒這么小心眼,而且就算要關他,也不是這個陣仗。
賈霜沒理他,跟這家伙多說兩句,真的會忍不住把他從馬上踹下來。
汴京城聽起來挺闊氣,但跟現代社會一比還不如個小縣城。
沒走多遠,二人便停在了一處宅子前。
賈霜率先下馬,趙歇緊隨其后也跟著下來。
“趙大人,這地方怎么樣?”
趙歇抬頭一看,這宅子白墻黛瓦十分闊氣,門口還有一塊牌匾,上面掛著“許府”二字。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宅子已經很久沒人搭理,好幾處蛛網在牌匾上安了家,臺階上也有一層厚厚的積灰。
“這不是之前戶部尚書許大人的宅子嗎,咱們來這兒干嘛?”
賈霜輕輕揚起下巴,身后的虎賁走上臺階,揭下大門上封條,用鑰匙開了門。
隨著嘎吱一聲,塵封三年之久的“許府”迎來了它的新主人。
“趙大人,陛下念你初到汴京,沒有落腳地方,特意給你這套宅子。”
趙歇聞言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三年前許尚書因貪污案被誅夷九族,連帶所有家產都充入國庫,只有這個宅子還留著。”
“整個汴京,應該找不出比這套宅子更闊氣的了!”
“怎么樣,進去看看?”
驚喜來得太突然,趙歇還想著怎么搞錢買一處小院子先住著,沒想到一套大豪宅直接從天而降。
而且這種大宅子一般都登記在戶部,就算是有錢也沒處買。
可以說女帝送的這套房子直接送進了趙歇心坎里,解決了他最緊迫的問題。
房子的事情可以先放放了,隨之而來的便是擔憂。
女帝不會無緣無故給他好處,收了她的東西,以后要他干活可就不好推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