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樾瞪著趙歇,以為這家伙失心瘋了,想要憑借場面先嚇到周通。
“賈尚書身為戶部之首,理應明白欺君之罪!”
“你剛才可是說,周通德才不輸于我。”
“辯論本是才能比拼,誰不行,恰能證明誰是沽名釣譽之輩!”
“你為他舉薦,萬一你沒看清此人真面目呢?”
賈樾怒極,這家伙一句話給他逼上絕路,自己若是慫了,同樣免不了犯欺君之罪。
“胡言亂語,司業(yè)雖為宗親,又有大儒為你講學,我承認你學識過人!”
“不過,若是因此小看了天下人,司業(yè)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趙歇輕飄飄道:“賈尚書無需多慮,生死趙某已經(jīng)看淡!”
“若在下才能不足,自愿下鼎鑊!”
“好!”賈樾就等這句話:“這可是你說的,一會兒輸了可別求陛下!”
趙歇冷笑一聲,不想跟這家伙耍嘴皮。
自從自己坐上馬車那一刻,對自己的明槍暗箭就沒停下來過,他心中也憋攢著一股氣。
這些看他身份低賤,想要來踩一腳的,還有那些冷嘲熱諷的。
今天只是個開始,一個都別想跑掉!
女帝心中略有憂慮,趙歇這哪是在辯論,這是拿自己命在開玩笑啊,未免太意氣用事。
“陛下,臣請起鼎鑊!”
趙歇向前一步,給了女帝一個放心的眼神,同時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這個家伙!
女帝微微動容,他真的和一前不一樣了。
“童邈!”
女帝點出大理寺丞,后者自群臣隊列中走出。
“臣在!”
“起鼎鑊!”
“遵旨!”
童邈恭敬領旨,緩緩向后退去。
在走到趙歇身旁時,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句:“多加小心。”
“周通此人擅長詭辯,切不可讓其先出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