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嗎?”
無數的夢境般美好的畫面忽然碎裂,如蝶般盡數朝他撲過來,青年下意識眨了眨眼睛――一個真真切切存在的女郎出現在眼前。
依舊烏發披肩,唇紅齒白的樣子。
她身穿亞麻色長裙與白色紗罩,腰纏綠寶石腰封,光裸著腳,正撥裙邁腿慢慢朝伊襄斯走過來。雪白的百褶裙隨著動作如同齊整展開的扇面一樣規則舒展。
她渾身仿佛攏著層光。
皮膚表面細膩猶如鵝絨般栩栩如生。
青年不動如山。
不知是未完全沉溺于這場幻境,還是根本就不敢打破的緣故
女郎已經靠近。
身上散發出幽香,抬手溫柔小意地將雙臂搭在青年的肩頭,在和煦的風中羞澀地墊腳,作勢要吻他。
他們呼吸相近。
鼻尖磨挲。
柔美的女郎忽地化作縷清煙,倏一下消失了!
定定看去。
他已回到了這處神廟,面前也依舊是那個詭異的鱷魚面具,更不用說,面具中還有著人一般的呼吸聲。
“其實很簡單的,就只需要你一點心頭血來供養我,我就能拘下她這身軀殼在這里天天陪著你,如何?”
面具的笑聲像是攏在喉嚨中,悶悶的。
心臟在埃及是特別重要的存在,幾乎代表了一個人生命力與精神力所有的集中地。
尤其對于王室。
不時常有話說庇佑王室的神明與自己信徒最親密的聯系通常是通過心臟的血脈嗎。
“你是要我舍棄”
伊襄斯沒有說出來最后幾個字,或許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冷冷地勾起嘴角。
“我能讓她日夜陪伴你,你不想要個忠心的愛人嗎?她會很聽話的,她的眼里只會有你,因為我將賦予她只能愛你的能力”
面具話音未落。
伊襄斯就感到后背被一副柔軟的軀體貼住,對方細長白皙的手臂環住他的腰身,溫熱的呼吸灑在光裸健碩的后背,癢癢的。
“只能愛我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