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藍:“是。”
她小心翼翼走到榻前,看到女子像是被玩壞了的木偶一般軟在床上。
烏發如瀑般在枕上肆意流淌,臉上耳上潮紅未退,讓人看一眼便面紅耳赤。
她閉著眼道:“去給我尋一碗避子湯。”
聲音簡直啞得不像話。
“這……”
“去。”
皇帝道。
謝不歸看了她一眼,終究什么也沒說,轉身離去,步子極沉似壓抑著什么。
遠遠聽到景福起駕的聲音。
芊芊緩緩睜開雙眼。
他并沒碰她,卻毫不留情在她耳邊吐露出那些羞辱的話語。
原來像謝不歸這樣的男人也是會說那些下流不堪的話,她從前只以為地痞流氓才會如此。
過程確實難熬。
只怕她今后看到謝不歸那雙手都會忍不住發抖。
要避子湯,主要目的是支開伽藍,她并不在乎謝不歸聽到后作何感想,如今他無法用她身邊的人威脅她,充其量不過是禁足、降位分如此懲罰,這些對她來說已不足為懼。
卻不妨礙如今的她看到與他有關的一切,都會感到惡心,這個伽藍是他派來的人,更是讓她無比的抵觸。
七日后,亡國夏姬發作。
她該如何解毒,這一件事,比謝不歸的存在更加讓她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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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大作。
一把傘倏地撐過頭頂。
“項大人。”
鄭蘭漪如一朵脆弱的蘭花,跪在臺階之下,風雪之中,烏發只以一枚白玉簪挽起。
簪頭的那朵君子蘭惟妙惟肖,可見雕刻之人的用心。
而她素衣玉簪,像是那新寡的婦人,在為誰披麻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