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之于陛下,”她一笑,“就如同穆王之于年少的我。”
只要能留住、只要能留住那個人,什么都可以舍棄。
失去了穆王殿下。
娘子也失去了為人的體溫。
恍惚中,白露似看見了過去那兩小無猜的身影。那一年娘子的紙鳶不小心被吹走了,正蜷在樹下傷心哭泣。
張揚肆意,錦衣玉帶的少年便剪斷了自己的風箏線,隨她一起遠遠地飛去,笑著說這樣就不會讓令皎孤單了……
可是。
娘子的紙鳶墜落在地,殿下的紙鳶卻飛走了,永遠地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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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指頭包扎得厚厚的,只能用手掌握著蜘蛛。
蘇倦飛方才就著給她清理傷口的水,洗了把臉。
洗干凈了,想不到還是個翩翩少年,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
“你什么時候把絨球還給我?”
蘇倦飛也是奇了怪哉,這絨球平日里兇得很,誰敢碰一下就會狠狠地咬上一口,怎么到她手里就乖得不行,而且一直緊緊地挨著她,像是找到了歸屬那般……
“這東西,你是從誰的手中得來的?”
“當、當然是……本神醫靠著自己的魅力征服的。”看著芊芊的臉他一蔫,“好吧我是從盜墓賊手中買來的。”
盜墓賊……芊芊眉心一跳,“他們盜了南照王室的墓穴?”
要知道那里面可遍地都是毒物……
“你怎么知道的?”
她反問:“它的毒,能讓人失去行動七天七夜,是嗎?解藥在哪?”
“解藥……”
“你不說我便讓你試一試七天七夜動彈不得的滋味。”
她話音落下,絨球竟然真的朝他揮了揮腿,像是真的要聽從芊芊的話來咬他一般。
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難道因為對方是個美人就要背叛給它吃給它喝的主人嗎!
蘇倦飛如此想著,忍不住問芊芊:
“你到底是什么人?”
連絨球都在她手上服服帖帖,絕對不止是皇帝的妃子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