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祐呢,正在猶豫要不要聽命行事。
可惜他們漏算了一人。
那苗氏帶著女兒沖入人群,
聽得程明祐這句話,唬得一驚一乍。
什么意思?
難不成那先夫人之前與人茍且過?還是被人覬覦過?
回想程明祐對程亦安的冷漠,難不成程亦安不是程明祐的骨肉?
一想到這個可能,素來矮人一截的苗氏一下子就跟得志小人似的,跳了起來,
“慢著!誰也別走!”
她叉著腰環(huán)視這里里外外幾群族人,忽然拔高嗓音道,
“今個兒哪兒都不去,就在這兒將事情說清楚?!?/p>
“這程亦安到底是什么出身?她是不是爺您的親骨肉?那夏氏又是怎么回事?她是怎么死的?”
“既然如爺所說,有人欺負(fù)了她,那么咱們今日索性說個明白,冤有頭,債有主,咱們該替誰聲張就替誰聲張,該尋誰報仇,就尋誰報仇!”
總歸丟臉的是程亦安和她母親,與自己何干?
那程亦安既然不是程明祐的親骨肉,是不是意味著陸家那門婚事,合該是自己女兒的?那程亦安是奪了她芊兒的婚事?
不行,她得將屬于她女兒的尊榮奪回來!
老太太還能沒看出苗氏的那點小算盤,見不得她挑事生非,一巴掌抽在苗氏面頰,
“放肆,長輩在上,由你的在這里咆哮!”
“來人,將她拖下去!”
可惜那苗氏畢竟是牧羊女出身,很豁得下臉面,頓時捂著臉跌坐在地上,撒潑道,
“沒天理了,這是什么世道,哎呀要死人了?!?/p>
那程亦芊見自己母親被打,羞憤不堪,連忙護(hù)在左右不許人靠近。
那些婆子一時束手束腳。
老太太見狀氣得佝僂著身大口大口喘氣,“反了,反了”原就寡瘦的身子搖搖欲墜。
而程明祐此時也顧不上了,眼神尋到了大老爺,忽然之間沖過去一把拎住大老爺?shù)囊陆螅?/p>
“是你是吧?我瞧你待安安與別個不同,回門那日,你瞧那陸栩生跟自己女婿似的,殷勤得很,是也不是?”
大老爺頓時叫苦不迭,扯著他的胳膊欲拉扯開,“我那是瞧見安安嫁得好,想籠絡(luò)籠絡(luò),回頭他們夫婦也好提攜我一雙兒子,走去外頭,瑞兒和耀兒也是陸栩生的小舅子不是?這于咱們房是百利而無一害,我為什么不對安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