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都督和孔云杰也不在意這些俸祿,到底是吃了虧丟了臉,還沒打贏,有些憋屈。
離開奉天殿,幾位官員奉命前去太液池接人。
姚侯步子邁得最快,恨不得立即將女兒拽出皇宮,石都督和孔尚書等人緊隨其后,而程明昱呢,偏被掌印喚住問起一件公務。
姚侯這廂跟著宮人大步流星來到廣寒殿。
到了廣寒殿,其余女眷均以出宮,只今日涉事的姑娘心思各異立在廊廡下曬太陽。
午后陰云散去,廣袤的天際露出一片藍空來,斜陽洋洋灑灑落下,在臺階前打出一片光圈。
姑娘們坐久了,嫌屋子里悶,均出來吹吹風。
程亦安和鄭穎站在廊廡東角,姚玉妝獨自一人立在西轉角。
石飛燕和孔珍卻移去了一邊的樹下。
看樣子都等的有些心慌。
姚侯一眼瞅見自己女兒捂著半邊臉倚著廊柱出神,氣打不一處來,遠遠地訓斥上了,
“你個孽障!”
“到哪兒都能闖禍!”
“你害人不淺,壞了自己名聲便罷,還葬送了你弟弟的前程,連累侯府受罪!”
姚玉妝上頭有個哥哥被立為世子,下頭有個弟弟也是個紈绔,便指望著這份蔭庇呢。
姚侯一面呵斥,一面大步往前要來拽姚玉妝,姚玉妝看著父親要吃人的樣子,嚇得直往廊柱后躲,
“爹爹”眼淚都滑下來了。
只當爹爹會擔心她的傷勢,孰知一上來就是罵人。
眼看姚侯寬掌伸過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姚玉妝嚇得大哭,央求道,
“爹爹,您有話好好說,這里是皇宮”
姚侯給氣笑了,將女兒拉扯下臺階,讓她矗立在陽光下,呵斥道,“你也知道這是皇宮?天大的事不能在宮外理論,在這皇宮里作妖?”
姚玉妝臉面掉了一地,支支吾吾指著程亦安的方向,
“爹爹,不怪女兒,是那程”
“你給我閉嘴,你是什么德性,當為父不清楚,我告訴你,即日起,你閉門思過,日日去佛堂抄經,為父什么時候氣消了,你什么時候出祠堂。”
姚玉妝臉一白,身子如秋葉般搖搖欲墜。
姑娘們一看姚侯這架勢,均暗叫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