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丈大人,大舅子,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在你們程家就受了傷?”
來了,興師問罪的人來了。
這是給陸栩生送把柄啊。
程亦彥頓時扶額。
程明昱神色倒是沒有什么變化,回到席位落座。
程亦彥上前來到臺階迎陸栩生,
“妹婿姍姍來遲呀”
他也不是個輕易服輸的人。
陸栩生穿著一身玄黑長袍大步踏上臺階,身姿筆挺,八風不動,先給老祖宗與程明昱施了一禮,旋即目色落在程亦安身上,從她受傷的小指一掠,與程亦彥道,
“燕寧兄,你大張旗鼓將我夫人接來,結果就把她給傷了,燕寧兄,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瞧瞧,程家那么多女婿,換做任何人來了,只會道這是小事,不能也不敢在程明昱跟前說事。
但陸栩生敢。
他又不靠程家提攜,在朝廷他與程明昱平分秋色,憑什么看著妻子受罪卻一聲不吭?
程亦安見狀瞪了他一眼,來到他跟前,輕輕拉了拉他衣袖,“你別做文章。”
她爹爹已經夠興師動眾了,該處置的也處置了,陸栩生沒必要再得理不饒人。
顯得她也太嬌氣了。
過去比這更嚴重的傷都受了,她又不是吃不得苦。
二老爺見陸栩生來勢洶洶,連忙起身施禮,
“慎之,此事與彥哥兒無關,是安安在我們房里玩耍,不小心受了罪,是二叔待客不周。”
陸栩生朝他回了一揖,眼神卻瞟向程亦彥。
顯然不打算放過程亦彥。
這位大舅子卻是很從容地回道,
“慎之批評得在理,是我程家照顧不周,讓妹妹受了傷,這樣,干脆再讓妹妹住一段時日,等修養好了,再送回陸家。”
還住?
陸栩生后槽牙都快咬碎,他不動聲色一笑,
“不敢了,若是再來一個堂妹表姐的,傷了我安安如何是好?還是接回家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