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子這般利索,可見傷勢無礙嘛。”
男人在這種事上是萬不能被質疑的。
程亦安聽著他語氣里危險的訊息,懊惱自己失言,
連忙找補,
“哪里,我對您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那身筋骨風吹不倒雨淋不褪,“畢竟您被譽為大晉軍中第一人,您若不成,
天底下男人都不成了”
越哄那雙眼神好像越不對勁,誓要證明自己,
濃密的眼睫沉沉蓋下來,綽約夜燈映出他冷硬的輪廓,“誰知道呢”
粗糲的手掌捉住她受傷的手指將之摁在外頭,結實的xiong膛已懸在她眼前,跟陰影似的罩在她上方,
“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忽然傾身而下,炙熱的氣息跟蛛絲網似的忽而在她鼻尖,忽而在她面頰,又或是耳珠脖頸,程亦安氣息也跟著亂了,忍不住閉上了眼。
陸栩生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臉,水蜜桃一樣,惹人垂涎。
“下次,不許出門這般久。”
“誰說的,我明個兒還要去。”程亦安非不順他的意。
陸栩生氣得抓了她一把,程亦安心險些被他拽出來,又羞又怒,抬著膝蓋去抵他,陸栩生似乎很樂意陪她嬉鬧,將人拖入懷里,撫著她漂亮的蝴蝶骨一寸寸摩挲,手更沒閑著四處作亂,濡shi的吻落在她脖頸脊骨,炙熱shi漉,帶著逼人的力度,一點點推平她身上泛起的哆嗦。
程亦安起先還惱他,漸漸的也遂了他,小別勝新婚嘛,好幾日沒她也有些想,畢竟誰知道這些男人能行幾年。
這一夜拔步床響個沒停。
好在李嬤嬤是過來人,早早有預備,熱水衣裳都是現成的,丫鬟打發下去了,她老親自伺候。
翌日晨起,程亦安懶懶散散醒來,早已不見陸栩生的身影,腦海一面浮現昨夜親密穿鑿的景象,一面看著空空如也的床榻,搖了搖頭,期望這廝多么溫柔小意是不能。
揉著一身被打散的筋骨起床,招來丫鬟侍奉梳洗。
發現如蘭滿臉無精打采,“你這是怎么了?”
如蘭捂著嘴打了打哈欠,一面凈手來給她梳頭,
“奴婢一時沒緩過來。”
程亦安明白了,何止是如蘭,她自個兒這會起身面對狹小的梳妝臺都有些不得勁呢,她突然有些羨慕程亦喬,不被爹爹催婚,愛什么時候嫁人就什么時候嫁人。
回了陸府自當去拜見長輩。
不僅如此,還給各房準備了些尺頭。
回娘家住了一段時日送些贈禮是禮數。
送太差有失程家體面,送太好惹人招眼,程亦安給各房太太奶奶與小姑子,各人一匹云錦,云錦也分高低,有尋常云錦和名家云錦,譬如她身上穿得這件背搭,用的就是游云瓏家的云錦,也叫浮光錦,有一寸浮錦一寸金之稱,程亦安送給大家伙的是尋常云錦,做兩身家常衣裳穿是無礙的。
東西遣丫鬟送去,自個兒前往二太太明熙堂請安,半路遇見二太太出門,一道便往老太太院子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