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氣瘋了,遙指他的鼻尖,“我何曾擄安安?你這是肆意挑釁!”
程亦安實在太了解這兩人的脾氣,一個比一個烈,誰也不服誰,她立即從陸栩生身后繞出,攔在二人跟前解釋道,
“栩生,你誤會了,我受殿下相邀,來府上喝酒品茶而已”
長公主怒目而視,“你聽見了?”
陸栩生沒看程亦安,而是睨著長公主神態囂張,“我說擄就擄了”
“你有種!”長公主氣得咬牙切齒,“來人,給我把陸栩生轟出去!”
可惜這時,長史打前庭方向急匆匆趕來,對著長公主大喊,
“殿下,官署區那頭起火了,聽說燒到了都察院!”
程明昱在都察院!
長公主這下心里跟著了火似的,什么都顧不上了,一股腦往外奔,一面指著陸栩生喝道,
“你等著,本宮要你的命!”
眨眼間,長公主府的人魚貫而退,程亦安也不知真假,連忙撲到陸栩生跟前,驚問,
“方才長史說的可是真?”
她倒是比長公主多了一分理智,沒急著跟過去。
陸栩生嗤笑一聲,忽然彎腰將她打橫抱起,連同那云狐斗篷一掀,將她整個人裹在其中,連個鼻眼也不留了,大步往外走,
“聲東擊西之計而已。”不然長公主府邸的侍衛怎么調出去?
程亦安只覺天旋地轉身子一輕被他猝不及防裹在懷里,悶得差點喘不過氣來,胡亂掙扎了幾下,給自己掙出一線光亮,悶悶問,“我爹爹呢,他沒事吧?”
“我還能真傷你爹?不過是燒了長公主在宮墻外的一個倉庫而已。”
程明昱入主都察院后,長公主鬼使神差,逼著皇帝把都察院外一個倉庫對換給了她,由此她在里頭建了一座閣樓,遠遠能眺望都察院的方向,陸栩生燒得就是這一處。
程亦安還是擔心,“畢竟是宮墻重地,你不怕明日言官彈劾,長公主去圣上跟前告狀?”
“那也得有人查到我身上,此其一,其二,你覺得都察院會彈劾我嗎?”
程亦安:“”
也對,都察院的人對長公主恨之入骨,言之鑿鑿這位長公主玷污了他們首座。
“可是,你也不必為這點小事大動干戈,我自信能安安穩穩出府,再說了,殿下其實沒你想得那樣霸道無理”
“是嗎?”頭頂響起他陰森森的冷笑,
“男人都送到眼前來了,我看她是自個兒求而不得,
專門尋我的不痛快!”
程亦安生怕他誤會,立即辯解道,“不是,你誤會了,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話沒說完,人被陸栩生扔進馬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