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栩生看著她迷茫的樣子,氣笑道,“你自討苦吃。”
微平的薄唇在她眼前一晃而過,離得并不遠,輕易便夠著了。
程亦安鬼使神差抬出雙臂,拽住陸栩生的肩頭,將他往自己跟前拉,
陸栩生坐在錦杌,雙手搭在膝蓋,修長的脊背微微彎曲,那雙纖細的胳膊很自然而然就圈住了他的脖頸。
陸栩生看著她昏懵的模樣,很頭疼,“程亦安?”
程亦安眼里只有那張誘人的唇。
主動往上貼過去。
她靠過來那一瞬,陸栩生眉頭緊皺,明顯防備著。
柔軟的唇瓣往他嘴邊貼上,像是被輕羽撓了一把,這種感覺陸栩生先前就嘗過,如果不是有身體渴望,陸栩生一般不會碰程亦安,而今日她身子不便,顯見是不成的。
但他也沒推開她,只是低沉地哄她,“你不方便,別鬧。”
程亦安這個時候已經醉了,腦子不聽使喚,下頜輕輕往外一送,與他粘得更緊,陸栩生身子明顯一僵,覺得她在玩火。
“程亦”
安字還未脫口,那靈巧的舌尖趁虛而入,很靈泛地竄進來,往他齒尖一勾。
這下周身恍然有電流竄過,陸栩生喉頭明顯一咽,薄薄的皮肉覆在尖銳的喉結,上下翻滾。
他齒關不動,眼色幽沉,沒有說話。
程亦安見撬不開他的齒關,露出委屈的
表情。
陸栩生又見不得她委屈,“你到底想怎樣”
他顯然沒有經驗,這一下又被程亦安給得逞了,那小靈尖可真是跳脫,很快滑了進去,這下她身上的柔軟都已貼過來,陸栩生怕她從被窩里鉆出凍著,被迫俯身,程亦安雙臂牢牢勾住他脖子,迫著他往下懸在她上空,她舒舒服服靠在引枕,開始她的游獵。
陸栩生下意識閃躲,那靈蛇便開始掃蕩他的唇腔,從未有過的獵奇感受令他大腦有一瞬的空白,就像是初生的牛犢很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程亦安輕易便捕捉到了她的獵物,一陣陣輕輕的舌尖嬉戲,能勾出人的五神六魄,渾身的血液均往那一處竄,所有感官幾乎被她褫奪。
陸栩生從未有過這樣的沉浸,像是要將人拽進一個泥潭,自甘沉淪。
那種渴望被她一點點勾出來,漸而蓄成一閘洪流,仿若要傾瀉而下,手腕不自禁摟住她上身,甚至已開始往她衣襟內攀奪。
她實在像是舞藝嫻熟的蹁躚蝶兒,勾著他不停嬉戲,就在陸栩生感慨這是一場無比美妙的角逐時,多年來出生入死的警覺在那么一瞬閃過靈臺,他猛地意識到了什么,不由分說推開程亦安,扭過身望著窗欞方向劇烈地喘息。
程亦安被他推得一愣,巴巴望著他,“陸栩生”
眼神伴隨著意猶未盡和好事被打斷的懊惱。
陸栩生閉著眼深呼吸幾口氣,逼著自己將那股戾念壓下去,扭過頭來,眼神已恢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