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穿戴,他喜歡第一個,但觀賞嘛,他喜歡第二個。
“不能都給我嗎?”
程亦安搖頭,“不行,必須挑一個。”她好不容易繡出兩個,不能都給了他。
陸栩生權衡片刻,還是接過第二個擱在手里。
總歸他也不戴,那選第二個好了。
那個小兔子生得一雙憨懵的眼,有些像程亦安,怪可愛的。
程亦安心里別提多震驚了,他果然喜歡色澤艷麗的東西。
程亦安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扮,杏色的家常褙子,素面朝天,若非出門,她并不費心裝扮,程亦安深深覷了他幾眼,對陸栩生刮目相看。
陸栩生還在惦記著她另一個香囊,“真的不給我?”
“你要這么多作甚?”程亦安吶著聲,將另外那個擱在錦盒里,準備以后自己戴。
陸栩生雖然有些遺憾,卻也沒強求。
不一會徐毅遣人遞話,說是官署區來了人尋陸栩生,陸栩生拿著香囊回了書房,程亦安看了一會兒賬簿就睡下了。
也不知睡到什么時辰,察覺那雙手很不老實在她身上游移,程亦安被他弄醒了。
“陸栩生,我睡得正好呢”
他已將她掰過來禁錮在身下,嗓音發沉,“我已等了你五日。”
因著那個吻忍了五日,到今日才碰她。
程亦安想起那個吻,還有些生氣,他壞她的興致,她憑什么便宜他,
“你不讓我碰,我憑什么給你碰。”
陸栩生呼吸壓在她面額,“前世沒準是今日懷上的。”
程亦安一頓,想起前世便是臘月二十幾日發現懷孕,原本該來月事的日子沒來,太醫把脈診出孕像,那個時候孩子已經上身,可見還真有可能是這個時候懷上的。
這一停頓,陸栩生已輕車熟路進了去,氣得程亦安直捶他。
可惜捶也沒用,他越發可勁兒使壞,程亦安嗓音被他撞碎了。
深更半夜的,每一點響動都格外清晰,程亦安不敢驚動丫鬟婆子,愣是忍著嗓,可惜她越忍,越有欲拒還應的架勢,陸栩生的興致也一陣蓋過一陣,程亦安早早繳械投降了,他還未好,后來干脆將她摁在床榻一角,看著她跟個鴕鳥似的趴在枕褥間嚶嚶求饒方罷手。
程亦安明白了,他這是算那夜的賬。
陸家年終的租子全部收齊,有的擱在鼓樓下大街的倉庫,有的進了陸府后面的庫房,程亦安將多余的活物糧食之類分成幾十份,讓陸家族人每戶領一份回去,連著三日都在忙這個事。
月底下了好一段時日的雪,終于至臘月初一這一日放了晴。
程亦安清早伴著兩位妯娌在議事廳主持了議事,將這一月府內要務給分派下去,忙到巳時初刻,府上來了一位意料外的客人。
來人掀開桃紅的斗篷朝她露出一張笑臉,
“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