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安,“”
這不過是她說著玩的。
哪能當真啊。
“萬一有危險呢?”
“我又不上陣殺敵能有什么危險,行刺皇家公主罪同謀反,誰敢?再說了,我長公主府那么多侍衛,若有歹人沖進來行刺,那正好,本宮查下去,殺一儆百,以刀劍開道,看誰敢不應?”
骨子里,長公主跟陸栩生是一類人,充滿了血性。
程亦安覺得皇帝應該不大可能讓長公主單槍匹馬去江南,朝廷定有萬全之策。
她總覺得長公主比往日少了一股精神氣,心里惴惴不安,“殿下,陛下這么容易就答應了您嗎?”
畢竟是朝廷重務,不可能憑長公主一席話就改弦更張。
長公主說不是,“陛下也給我提了要求呢。”
“什么要求?”
“從今往后放下你爹爹!”長公主很平靜地說。
在場所有人都怔住了。
程亦安驀地起身,呆呆望著她,“那您答應了嗎?”
“當然。”不答應怎么有足夠的分量說服皇帝放棄程明昱。
程亦安深深閉著眼,心緒翻涌如潮,就當是不幸中的萬幸吧,若
能放下,對于公主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幸事,程亦安忍不住再度撲過來抱著她,
“殿下,您一定要做到啊”
守著一份得不到的執念真的很痛苦。
就如她前世五年為了一個孩子,日思夜想,把自己折磨得面目全非。
更何況長公主三十年如一日。
她希望長公主能做自己。
任何人見到長公主只有畏懼的份,程亦安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敢抱她的人。
長公主覺著被擁抱的感覺也不錯。
“你希望我做到?”她問程亦安。
程亦安在她懷里抬起頭,“嗯。”
長公主眉眼一彎,撫了撫她發梢,“那我總不能讓我們安安失望不是?”
話落,她將程亦安拉起來,目光望著窗欞的方向,神色怔怔吩咐,
“陳長史,你領著人去我書房寢殿,將所有與程郎有關的東西都收起來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