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喬連忙將她拉進門來,一道進了東次間的暖閣。
手爐被褥一道偎在懷里,姐妹倆歪在炕上說話。
程亦喬的屋子里掛滿了水晶裝飾,博古架上的古玩更是琳瑯滿目,譬如那玉觀音,她喜歡得緊,不同材質不同顏色均買了一座。
程亦安嘆為觀止,“二姐可真好收藏。”
程亦喬
朝她飛了個得意的俏眼,“其實你姐姐我也不是全無成算,這么多年我每月都要上幾趟街買些衣裳首飾,卻是發現銀子越不值錢了,”她指著其中一座白玉觀音,
“瞧見。”
可不就是這個理嘛。
那崔函前世便是個無暇君子,孰知溫潤皮下掩藏著一顆狼子野心呢。
程亦安給她出主意,“常言道球品即人品,二姐不如借著馬球賽試試這些男人的品性。”
程亦安想過,嚼幾個無關痛癢的舌根,撼動不了崔函,她必須當眾狠狠挫了崔函的自信,讓他名聲一落千丈,不敢再打程家的主意,而馬球賽人多,場面越亂,她越有機會讓崔函出局。
程亦喬聞言直起身笑道,“這未免太拿大了,顯得我驕縱矯情,再說了,人家未必愿意任我挑揀。”
程亦安道,“有人說婚姻是女人第二次投胎,再怎么謹慎都不為過,為一點世俗眼光委屈自己一生不值得啊。”
程亦喬一時靜默,拿不定主意,
“再說吧,八字還沒一撇呢。”
程亦安點到為止。
臨走時,聽得程亦喬一聲嘆,“哎,去哪尋個爹爹那樣的夫君”
程亦安笑而不語。
這一夜陸栩生沒過來,倒是明嫂子拿著幾樁事追到程府請她示下。
又把這幾日的出賬入賬說給她聽。
“奶奶不在這幾日,陸家江南那片絲綢莊倒是送了幾千兩銀票來,這事二爺讓杭管家料理的”
程亦安很高興,“這么說賬上已經有四萬多兩,這個年倒是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