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安畢竟是位姑
娘,這種事不好污她的耳,陸栩生道,“便宜行事。”
他拿著掛在屏風(fēng)處的大氅,準(zhǔn)備往后院去,立在門口燈芒下,忽然朝裘青詭異一笑,
“用你擅長的手段。”
裘青立即心領(lǐng)神會,痛快應(yīng)道,“好嘞!”
程亦安回來擦過身子便鉆入了被窩,陸栩生不在時如蘭會將暖爐子擱在被褥里給程亦安暖被,程亦安躺進(jìn)去,如蘭替她掖好被角,
“那裘護衛(wèi)還有兩刷子,幾顆彈丸便弄得崔函下不來臺。”
程亦安往外側(cè)躺望著她,“軍營里的男人,混到校尉之職出來,手里不可能沒點本事,其實以他的本事在咱們府上是屈居了,他若是去邊關(guān),少說也能做到衛(wèi)所的中郎將。”
如蘭哼聲道,“姑娘也別太瞧得起他,奴婢看他一肚子壞水,哪個將士愿意服他管教。”
程亦安聞言瞇起笑眼,“他怎么得罪你了?”
如蘭臉一紅,“哪里,他沒有得罪奴婢,是奴婢見不慣他的痞樣。”
程亦安看得出來如蘭對裘青有些上心了,就不知道那裘青喜不喜歡如蘭,目光在她面頰發(fā)髻掃了一眼,小丫頭梳著雙丫髻,嫩生生的面孔,打扮很素凈,
“給你那套金頭飾呢,怎么不用?”
如蘭不知她為何提起這茬,“奴婢畢竟是奴婢,用金飾便是逾矩,您賞給奴婢,奴婢只能收著,平日還是用銀飾的好。”
程亦安恁道,“話雖如此,可咱們每回出門赴宴,那些富貴人家的丫鬟哪個不穿金戴銀,手上掛滿玉鐲的,你也不必拘虛禮,反而讓旁人小看了咱們陸家,去耳房,將我那個三層匣子拿過來,我給你和如蕙各人再挑幾件珠寶。”
如蘭拗不過她就去了。
程亦安乏了倚著引枕有些打瞌睡,忍不住往內(nèi)挪了挪,忽然間脖頸處一股炙熱逼來,那雙手已輕車熟路在她身上游離,程亦安身子倏忽一緊,他所到之處酥酥癢癢,身心俱顫,
“你”
從她吃藥開始,陸栩生便沒碰過她,方才掀簾進(jìn)拔步床,瞧見她雪白的一截脖頸浸在暈黃的燈芒里,如軟玉生香,便忍不住了,他呼吸時深時淺,舌尖從脖頸往她下顎方向移,程亦安經(jīng)受不住泛著哆嗦,念及如蘭還在耳房,忍不住抬起手想去推他。
可惜她纖細(xì)的胳膊一抬,便給了他機會侵入,頓時寬掌游移過來,整個覆住她,舌尖往上叼住她耳珠,一下深一下淺地弄她。
一陣戰(zhàn)栗傳來,程亦安險些呼出聲,循著間隙,柔柔弱弱擠出澀腔,
“如蘭還在里頭”
陸栩生并未停下來,一手插入她發(fā)心,衣領(lǐng)被他扯開兩道紐扣,露出后背一截瑩玉雪膚,這時,隔壁耳房傳來如蘭懊惱的嗓音,
“姑娘,奴婢沒瞧見三層匣子,您是不是記錯了,這里只有個兩層匣子”
程亦安本想說就是那個兩層匣子,可惜陸栩生將她整個摁在枕褥間,仿佛touqing般刺激,舌尖往下深入蝴蝶骨,程亦安只覺心尖恍若有螞蟻爬過,膝蓋扣得極緊,整個人蜷縮在一處。
身后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