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栩生剛從浴室出來,系帶還握在手中,正要系上,見她柔情似水望著他,手便頓住了,過去她在內寢甚少穿得這樣嬌艷,今日是幾個意思?
程亦安托腮望著他,輕輕拍了拍床榻,
“過來。”
陸栩生覺著有那么點招寢的架勢,舌尖抵著齒關,深深笑了笑,慢騰騰上了塌,
“何事?”
二人這事從來都是他主動,今日莫非程亦安看在他即將遠行的份上要犒勞他?
程亦安想起大姐的困境,目光忍不住在陸栩生身上逡巡一番。
陸栩生干脆沒系腰封,半敞著xiong膛坐在她跟前,塊壘分明的腹肌在xiong下投下陰影,宛若冰窖里的寒石,堅硬而結實,一旦春暖雪融,便能爆發無窮無盡的力量,是很健康的體魄。
男人行不行看眼神就對了,自信而帶侵略性。
陸栩生看她就是這個眼神。
“打量完了嗎?”
“嗯,打量完了。”程亦安用眼神巡視完領地,決定辦正事,從腰下的被褥里掏出一個匣子,推至陸栩生跟前。
陸栩生見此舉動,便知自己誤會了,哂笑一聲,目光掉落在匣子,
“這是什么?”
“你打開瞧瞧?”
陸栩生應言打開,里面裝著白花花一大沓銀票,他頓時皺眉,
“我不需要你的銀子,我這趟南下,所耗經費均由陛下的私庫貼補
。”
程亦安沒好氣將他手拍開,
“誰給你?做夢。”說著將匣子合上塞他懷里,
“你去金陵,給我創辦一個錢莊。”
這是爹爹給她的十五萬兩本錢,放眼整個大晉都是一筆極其不菲的財富,留在手上實在可惜,記得前世后來肅清海禁后,南洋和東洋有不少商人來大晉經商,落地就是金陵一帶,外商銀幣與大晉不同,每每來大晉做生意,他們必定攜金銀珠寶來大晉換銀子,這個時候錢莊如雨后春筍,許多富商借此機會在金陵創建錢莊,借貸給商人獲利巨甚。
她也要像爹爹那般,闖下一片江山,讓自己衣食無憂,還能給子孫后代留下不菲的資產。
陸栩生給大晉百姓打江山,程亦安給他們夫妻倆打江山。
陸栩生沒有理由不答應。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