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將她拉上塌,目光在她周身掃了一圈。
心想著他該從何處著手?
別看寧王貴為親王,卻一直不曾有通房。
皇帝將目光瞄準幾家大族,知道這些大族挑女婿眼光極其苛刻,若是寧王有了通房,保不準被他們排除在外,是以對兒子管教嚴格。
鄭穎順著他視線看過去,她身上穿著繁復的婚服,頭上還帶著笨重的鳳冠,總不能勞動寧王親自動手,鄭穎打小手腳快,于是一通忙活就把自己脫得只剩下粉紅的中單,再看寧王還坐著一動不動,鄭穎臉頰紅得要滴血,想起嬤嬤的吩咐,王爺可不比尋常丈夫,既要把他當丈夫,更要把他當主君,于是鄭穎目光落在他衣襟,哆哆嗦嗦伸手過去準備替他寬衣。
寧王頓時訝然,這姑娘看著靦腆,實則膽大得很。
他笑道,“不必,你先躺進去,本王自個兒寬衣。”
鄭穎松了一口氣,麻溜鉆進被褥里,乖順地躺好。
片刻,外頭宮燈被吹滅,只留床榻前的兩對紅燭,簾帳內光色朦朦朧朧,鄭穎悄悄吁著氣。
簾帳一掀,寧王進來了,也隨她一道躺入被褥里。
鄭穎見他躺下,卻是坐了起來。
寧王正要抬臂去攬她,見她突然坐起,手臂一頓,
“怎么了?”
鄭穎紅著臉囁嚅著聲道,
“請殿下躺好。”
嬤嬤教了她怎么服侍王爺,
皇帝派了內侍來教寧王房事,被寧王拒絕了,他長到如今十八歲,能不知男女之間那回事嘛,不說旁的,坊間的小冊子可是看過的。
不僅看過,甚至好心送了一份給陸栩生。
可惜被陸栩生扔了回來。
他摸不準鄭穎什么意思,卻還是依言躺下。
鄭穎見狀,深吸一口氣,緊握了下拳,給自己鼓了鼓勁,慢騰騰往他身側躺下,隨后雙手從他腰腹伸過去攔腰抱住他整個人,成依偎的姿勢。
鄭穎能感覺到寧王呼吸一停。
寧王便以為鄭穎是想抱一抱他,無妨,總不能一開始就提刀上陣,先緩和緩和是很必要的。
于是寧王開始跟鄭穎聊天,安撫她緊張的情緒。
說起她馬廄里的馬,問她小赤兔是不是還愛跟其余的馬打架。
換做過去,鄭穎一提起馬兒,那是眉飛色舞,今日腦子里卻沒聽進去一個字,心不在焉地應付著,小手已經開始琢磨從何處著手,好似腰帶被他解開了,定是方便她施為,于是鄭穎冰涼的手指從他腰腹下探入。